韶濩无声郑卫淫,纪纲条理杳难寻。
虽然古乐非今乐,又与民同无古今。
谁言粉白但闲居,纫补尚烦金十奴。
治得棼丝有条理,却嫌红女未工夫。
再为会稽行,聊问会稽美。
禹穴迁所探,秦望斯所纪。
年代已浸深,书碑必亡矣。
剡溪有樵风,其事恐非是。
买臣千载后,得无负薪子。
黄庭昔换鹅,道士傥不死。
行当访其真,愿以鹅报尔。
慎勿笑我痴,万事难可拟。
摘笋复盈檐,缗鱼新出水。
此又食之珍,因书悉条理。
问:“大人与物同体,如何《大学》又说个厚薄?”
先生曰:“惟是道理自有厚薄。比如身是一体,把手足捍头目,岂是偏要薄手足?其道理合如此。禽兽与草木同是爱的,把草木去养禽兽,又忍得;人与禽兽同是爱的,宰禽兽以养亲与供祭祀、燕宾客,心又忍得;至亲与路人同是爱的,如箪食豆羹,得则生,不得则死,不能两全,宁救至亲,不救路人,心又忍得;这是道理合该如此。及至吾身与至亲,更不得分别彼此厚薄。盖以仁民爱物皆从此出,此处可忍,更无所不忍矣。《大学》所谓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条理,不可逾越,此便谓之义;顺这个条理,便谓之礼;知此条理,便谓之智;终始是这个条理,便谓之信。”
行所当行止当止,错乱中间有条理。
意溢毫摇手不知,心自书空不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