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拟古少年从军四首

夜宿河上沙,日饮河流水。 河黄不照面,心热酒发耳。 男儿渐有须,安能悦女子。 不如老边庭,梦我长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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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出定

当机密荐个中玄,女子何因坐佛前。 切莫途中为解碍,刻舟求剑实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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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诗四首 其四

早悟君王物色求,子陵应已弃羊裘。 绝知至德终难掩,女子亦称韩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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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古二十九首 其十二

万里无云银汉横,大方玄路等闲行。 阿爷智量世希有,女子圆光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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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麻姑山道人

麻姑一女子,处处有仙坛。 地古留遗迹,君今住此山。 流泉清涧底,落日乱峰间。 闻有蔡经者,时时得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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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 · 卷四 · 辛十四娘

广平冯生,少轻脱,纵酒。昧爽偶行,遇一少女,著红帔,容色娟好。从小奚奴,蹑露奔波,履袜沾濡。心窃好之。薄暮醉归,道侧故有兰若,久芜废,有女子自内出,则向丽人也,忽见生来,即转身入。阴思:「丽者何得在禅院中?」絷驴于门,往觇其异。入则断垣零落,阶上细草如毯。彷徨间,一斑白叟出,衣帽整洁,问:「客何来?」生曰:「偶过古刹,欲一瞻仰。」因问:「翁何至此?」叟曰:「老夫流寓无所,暂借此安顿细小。既承宠降,山茶可以当酒。」乃肃宾入。见殿后一院,石路光明,无复榛莽。入其室,则帘幌床幕,香雾喷人。坐展姓字,云:「蒙叟姓辛。」生乘醉遽问曰:「闻有女公子未适良匹,窃不自揣愿以镜台自献。」辛笑曰:「容谋之荆人。」生即索笔为诗曰:「千金觅玉杵,殷勤手自将。云英如有意,亲为捣玄霜。」主人笑付左右。少间,有婢与辛耳语。辛起慰客耐坐,牵幕入,隐约数语即趋出。生意必有佳报,而辛乃坐与嗢噱,不复有他言。生不能忍,问曰:「未审意旨,幸释疑抱。」辛曰:「君卓荦士,倾风已久,但有私衷所不敢言耳。」生固请,辛曰:「弱息十九人,嫁者十有二。醮命任之荆人,老夫不与焉。」生曰:「小生只要得今朝领小奚奴带露行者。」辛不应,相对默然。闻房内嘤嘤腻语,生乘醉搴帘曰:「伉俪既不可得,当一见颜色,以消吾憾。」内闻钩动,群立愕顾。果有红衣人,振袖倾鬟,亭亭拈带。望见生入,遍室张皇。辛怒,命数人捽生出。酒愈涌上,倒榛芜中,瓦石乱落如雨,幸不著体。 卧移时,听驴子犹龁草路侧,乃起跨驴,踉跄而行。夜色迷闷,误入涧谷,狼奔鸱叫,竖毛寒心。踟蹰四顾,并不知其何所。遥望苍林中灯火明灭,疑必村落,竟驰投之。仰见高闳,以策挝门,内问曰:「何人半夜来此?」生以失路告,内曰:「待达主人。」生累足鹄俟。忽闻振管辟扉,一健仆出,代客捉驴。生入,见室甚华好,堂上张灯火。少坐,有妇人出,问客姓氏,生以告。逾刻,青衣数人扶一老妪出,曰:「郡君至。」生起立,肃身欲拜。妪止之坐,谓生曰:「尔非冯云子之孙耶?」曰:「然。」妪曰:「子当是我弥甥。老身钟漏并歇,残年向尽,骨肉之间,殊多乖阔。」生曰:「儿少失怙,与我祖父处者,十不识一焉。素未拜省,乞便指示。」妪曰:「子自知之。」生不敢复问,坐对悬想。 妪曰:「甥深夜何得来此?」生以胆力自矜诩,遂历陈所遇。妪笑曰:「此大好事。况甥名士,殊不玷于姻娅,野狐精何得强自高?甥勿虑,我能为若致之。」生谢唯唯。妪顾左右曰:「我不知辛家女儿遂如此端好。」青衣人曰:「渠有十九女,都翩翩有风格,不知官人所聘行几?」生曰:「年约十五馀矣。」青衣曰:「此是十四娘。三月间,曾从阿母寿郡君,何忘却?」妪笑曰:「是非刻莲瓣为高履,实以香屑,蒙纱而步者乎?」青衣曰:「是也。」妪曰:「此婢大会作意,弄媚巧。然果窈窕,阿甥赏鉴不谬。」即谓青衣曰:「可遣小狸奴唤之来。」青衣应诺去。 移时,入白:「呼得辛家十四娘至矣。」旋见红衣女子,望妪俯拜。妪曰:「后为我家甥妇,勿得修婢子礼。」女子起,娉娉而立,红袖低垂。妪理其鬓发,捻其耳环,曰:「十四娘近在闺中作么生?」女低应曰:「闲来只挑绣。」回首见生,羞缩不安。妪曰:「此吾甥也。盛意与儿作姻好,何便教迷途,终夜窜溪谷?」女俯首无语。妪曰:「我唤汝非他,欲为吾甥作伐耳。」女默默而已。妪命扫榻展裀褥,即为合卺。女腆然曰:「还以告之父母。」妪曰:「我为汝作冰,有何舛谬?」女曰:「郡君之命,父母当不敢违,然如此草草,婢子即死,不敢奉命!」妪笑曰:「小女子志不可夺,真吾甥妇也!」乃拔女头上金花一朵,付生收之。命归家检历,以良辰为定。乃使青衣送女去。听远鸡已唱,遣人持驴送生出。数步外,欻一回顾,则村舍已失,但见松楸浓黑,蓬颗蔽冢而已。定想移时,乃悟其处为薛尚书墓。 薛乃生故祖母弟,故相呼以甥。心知遇鬼,然亦不知十四娘何人。咨嗟而归,漫检历以待之,而心恐鬼约难恃。再往兰若,则殿宇荒凉,问之居人,则寺中往往见狐狸云。阴念:「若得丽人,狐亦自佳。」至日除舍扫途,更仆眺望,夜半犹寂,生已无望。顷之门外哗然,踩屣出窥,则绣幰已驻于庭,双鬟扶女坐青庐中。妆奁亦无长物,惟两长鬣奴扛一扑满,大如瓮,息肩置堂隅。生喜得佳丽偶,并不疑其异类。问女曰:「一死鬼,卿家何帖服之甚?」女曰:「薛尚书,今作五都巡环使,数百里鬼狐皆备扈从,故归墓时常少。」生不忘蹇修,翼日往祭其墓。归见二青衣,持贝锦为贺,竟委几上而去。生以告女,女曰:「此郡君物也。」 邑有楚银台之公子,少与生共笔砚,颇相狎。闻生得狐妇,馈遗为餪,即登堂称觞。越数日,又折简来招饮。女闻,谓生曰:「曩公子来,我穴壁窥之,其人猿睛鹰准,不可与久居也。宜勿往。」生诺之。翼日公子造门,问负约之罪,且献新什。生评涉嘲笑,公子大惭,不欢而散。生归笑述于房,女惨然曰:「公子豺狼,不可狎也!子不听吾言,将及于难!」生笑谢之。后与公子辄相谀噱,前隙渐释。会提学试,公子第一,生第二。公子沾沾自喜,走伻来邀生饮,生辞;频招乃往。至则知为公子初度,客从满堂,列筵甚盛。公子出试卷示生,亲友叠肩叹赏。酒数行,乐奏于堂,鼓吹伧伫,宾主甚乐。公子忽谓生曰:「谚云:『场中莫论文。』此言今知其谬。小生所以忝出君上者,以起处数语略高一筹耳。」公子言已,一座尽赞。生醉不能忍,大笑曰:「君到于今,尚以为文章至是耶!」生言已,一座失色。公子惭忿气结。客渐去,生亦遁。醒而悔之,因以告女。女不乐曰:「君诚乡曲之儇子也!轻薄之态,施之君子,则丧吾德;施之小人,则杀吾身。君祸不远矣!我不忍见君流落,请从此辞。」生惧而涕,且告之悔。女曰:「如欲我留,与君约:从今闭户绝交游,勿浪饮。」生谨受教。 十四娘为人勤俭洒脱,日以纴织为事。时自归宁,未尝逾夜。又时出金帛作生计,日有赢馀,辄投扑满。日杜门户,有造访者辄嘱苍头谢去。 一日,楚公子驰函来,女焚爇不以闻。翼日,出吊于城,遇公子于丧者之家,捉臂苦约,生辞以故。公子使圉人挽辔,拥捽以行。至家,立命洗腆。继辞夙退。公子要遮无已,出家姬弹筝为乐。生素不羁,向闭置庭中,颇觉闷损,忽逢剧饮,兴顿豪,无复萦念。因而醉酣,颓卧席间。公子妻阮氏,最悍妒,婢妾不敢施脂泽。日前,婢入斋中,为阮掩执,以杖击首,脑裂立毙。公子以生嘲慢故,衔生,日思所报,遂谋醉以酒而诬之。乘生醉寐,扛屍床间,合扉逕去。生五更酲解,始觉身卧几上,起寻枕榻,则有物腻然,绁绊步履。摸之,人也。意主人遣僮伴睡。又蹴之不动,举之而殭,大骇,出门怪呼。厮役尽起,爇之,见屍,执生怒闹。公子出騐之,诬生逼奸杀婢,执送广平。隔日,十四娘始知,潸泣曰:「早知今日矣!」因按日以金钱遗生。生见府尹,无理可伸,朝夕搒掠,皮肉尽脱。女自诣问,生见之,悲气塞心,不能言说。女知陷阱已深,劝令诬服,以免刑宪。生泣听命。 女还往之间,人咫尺不相窥。归家咨惋,遽遣婢子去。独居数日,又托媒媪购良家女,名禄儿,年及笄,容华颇丽,与同寝食,抚爱异于群小。生认误杀拟绞。苍头得信归,恸述不成声。女闻,坦然若不介意。既而秋决有日,女始皇皇躁动,昼去夕来,无停履。每于寂所,于邑悲哀,至损眠食。一日,日晡,狐婢忽来。女顿起,相引屏语。出则笑色满容,料理门户如平时。翼日,苍头至狱,生寄语娘子一往永诀。苍头复命,女漫应之,亦不怆恻,殊落落置之;家人窃议其忍。忽道路沸传:楚银台革职,平阳观察奉特旨治冯生案。苍头闻之,喜告主母。女亦喜,即遣入府探视,则生已出狱,相见悲喜。俄捕公子至,一鞫,尽得其情。生立释宁家。归见女,泫然流涕,女亦相对怆楚,悲已而喜,然终不知何以得达上听。女笑指婢曰:「此君之功臣也。」生愕问故。 先是,女遣婢赴燕都,欲达宫闱,为生陈冤抑。婢至,则宫中有神守护,徘徊御沟间,数月不得入。婢惧误事,方欲归谋,忽闻今上将幸大同,婢乃预往,伪作流妓。上至勾栏,极蒙宠眷。疑婢不似风尘人,婢乃垂泣。上问:「有何冤苦?」婢对曰:「妾原籍直隶广平,生员冯某之女。父以冤狱将死,遂鬻妾勾栏中。」上惨然,赐金百两。临行,细问颠末,以纸笔记姓名;且言欲与共富贵。婢言:「但得父子团聚,不愿华膴也。」上颔之,乃去。婢以此情告生。生急起拜,泪眦双荧。居无几何,女忽谓生曰:「妾不为情缘,何处得烦恼?君被逮时,妾奔走戚眷间,并无一人代一谋者。尔时酸衷,诚不可以告诉。今视尘俗益厌苦。我已为君蓄良偶,可从此别。」生闻,泣伏不起,女乃止。夜遣禄儿侍生寝,生拒不纳。朝视十四娘,容光顿减;又月馀,渐以衰老;半载,黯黑如村妪:生敬之,终不替。女忽复言别,且曰:「君自有佳侣,安用此鸠盘为?」生哀泣如前日。又逾月,女暴疾,绝饮食,羸卧闺闼。生侍汤药,如奉父母。巫医无灵,竟以溘逝。生悲怛欲绝。即以婢赐金,为营斋葬。数日,婢亦去,遂以禄儿为室。逾年,生一子。然比岁不登,家益落。夫妻无计,对影长愁。忽忆堂陬扑满,常见十四娘投钱于中,不知尚在否。近临之,则豉具盐盎,罗列殆满。头头置去,箸探其中,坚不可入。扑而碎之,金钱溢出。由此顿大充裕。 后苍头至太华、遇十四娘,乘青骡,婢子跨蹇以从,问:「冯郎安否?」且言:「致意主人,我已名列仙籍矣。」言讫不见。 异史氏曰:「轻薄之词,多出于士类,此君子所悼惜也。余尝冒不韪之名,言冤则已迂,然未尝不刻苦自励,以勉附于君子之林,而祸福之说不与焉。若冯生者,一言之微,几至杀身,苟非室有仙人,亦何能解脱囹圄,以再生于当世耶?可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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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尽伦歌示诸娣侄

立天之道阴与阳,立地之道柔与刚。立人之道仁与义,人参天地维纲常。 曰人自是兼男女,女岂非人甘自阻。宁惟男子希圣贤,贤媛圣女有徒侣。 五官同具官则思,五常同秉常独知。三从应亦惇三物,四德由来张四维。 从父从夫及从子,谓从大道莫背此。从兹不辱理无违,步趋德行艺而已。 功在宜家德润身,言关名教谨笑颦。容貌端庄非艳丽,礼义廉耻当遵循。 正用其情是率性,善养其气是立命。恶欲更有甚死生,偷强只因殊肆敬。 人心道心辨危微,克念罔念分是非。精思弗夺立其大,良知用致审其几。 守身慎独惟求是,彼君子女釐女士。无愧于影无愧衾,庶免小人同受誓。 太上立德次言功,不朽当共男子同。莫云女子无所事,德功言在人伦中。 夫主如君原不异,男忠女节曷有二。系缨结帨心齐坚,处变安常身等致。 爱媳爱女等爱儿,义方尤赖母兼师。前遗旁出并抱嗣,一视同仁方尽慈。 母邪父邪孝姑舅,嫂妇诸姑信朋友。同堂娣姒女弟兄,妾婢视臣如足手。 为女为媳为母妻,平生阅历涂毋迷。自欺自画皆暴弃,徽音在昔宜思齐。 穷通寿夭任彼遇,特立毋随流俗误。内则中馈事女红,不愿乎外行我素。 虽然苦乐由它人,乐可自寻苦勿瞋。天爵良贵何曾贱,日新富有何忧贫。 人生百年那能久,外物奉身竟何有。自来列女至今存,德立名垂真不朽。 具备功言洵美才,才华根本德生来。有节无才便是德,有才无德诚堪哀。 德为主也才为辅,允矣能文亦能武。貌非所重随赋形,崇德践形须法古。 以书相证克俭勤,何妨识字能诗文。《国风》半属妇人作,传经续史章令闻。 诗文阐理鄙雕琢,作字甚敬即是学。德发为才著德容,超出庸凡回卓荦。 世羡女佛与女仙,姑尼孰个知真诠。空障净尘惟遏欲,入道岂必谈元禅。 圣人不过人伦至,察于人伦大贤示。五官尽职备五常,三才参赞体易始。 巽为风兮长女乎,兑为泽兮少女呼。离明中女乾坤照,女亦宜为君子儒。 是人岂肯居人后,出见纷华遂尔谬。奉盈一覆水难收,尚其无愧于屋漏。 无形之刑每在怀,斯人斯可谓之佳。善信充实乃为美,西方美人庶得侪。 慎终保始起迄止,制外养中表符里。防微处处铭盘盂,避嫌刻刻严瓜李。 嗟予未嫁称未亡,靡它靡慝师共姜。节大饿小伊川训,广平铁石为心肠。 若夫所处无不幸,端宜中正而主静。蒙以养之自幼婴,少成习惯时加省。 女子须教本考亭,明白《论语》及《孝经》。推之《女戒》并《家范》,定性好学先人型。 夜气凛凛旦昼梏,几希人禽恒勉勖。诸艰历试久炼金,纤尘难染无瑕玉。 贞以得一清宁侔,闲邪敬直女德修。仁可成而义可守,天合刚而地合柔。 主一无适圣贤志,天地之道物不贰。日月有光崇效天,山川有恒卑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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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人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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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同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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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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