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如君初冠时,见君垂角儿童嬉。
君今长大一如我,但少头上斑斑丝。
诵书如流日千纸,更出清言洗纨绮。
明珠在侧真自失,挟册茫洋吾老矣。
人言四十当著书,春风半负黄公垆。
僮奴哂笑妻子骂,一字不给饥寒躯。
儒学无成农已惰,履穷始悔知无奈。
人生少年还易过,请君努力无如我。
黄帝问于歧伯曰:余闻刺有五官、五阅,以观五气;五气者,五藏之使也,五时之副也。愿闻其五使当安出?歧伯曰:五官者,五藏之阅也。
黄帝曰:愿闻其所出,令可为常。歧伯曰:脉出于气口,色出于明堂,五色更出以应五时,各如其常,经气入藏,必当治里。
帝曰:善!五色独决于明堂乎?歧伯曰:五官以辨,阙庭必张,乃立明堂,明堂广大,蕃蔽见外,方壁高基,引垂居外,五色乃治,平博广大,寿中百岁;见此者,刺之必已;如是之人者,血气有余,肌肉坚致,故可苦以针。
黄帝曰:愿闻五官?歧伯曰:鼻者,肺之官也;目者,肝之官也;口唇者,脾之官也;舌者,心之官也;耳者,肾之官也。
黄帝曰:以官何候?歧伯曰:以候五藏:故肺病者,喘息、鼻张;肝病者,眦青;脾病者,唇黄;心病者,舌卷短、颧赤;肾病者,颧与颜黑。
黄帝曰:五脉安在?五色安见?其常色殆者如何?歧伯曰:五官不辨,阙庭不张,小其明堂,蕃蔽不见,又埤其墻,墻下无基,垂角去外,如是者,虽平常殆;况加疾哉!
黄帝曰:五色之见于明堂,以观五藏之气,左右高下,各有形乎?歧伯曰:府藏之在中也,各以次舍,左右上下,各如其度也。
漠漠轻云淡淡风,御沟溶漾落花红。
一番离别中年后,千里河山夕照中。
垂角故人霜两鬓,关心岐路草连空。
归来稚子迎门笑,何日亲交送阿翁。
为儒始信为农乐,林屋萧萧住丛薄。
大溪小溪作襟带,叠嶂层峦似城郭。
秋深黍熟山果收,紫栗如拳豆垂角。
我行终日疲两眼,竹杖芒鞋信双脚。
老翁八十发如丝,双手叉胸言错愕。
门前见客疑且迎,唤妇张灯事藜藿。
自言去县百馀里,山路崎岖溪水恶。
平生不识州与府,天上何人坐黄阁。
吁嗟世教日沉沦,古道凋零奸伪作。
天阴雨黑走狐狸,暮四朝三养猿玃。
山中民物自鸿庞,鸡犬比邻长淳朴。
羲农去国几春秋,秦汉遗民有耕凿。
嗟予逐逐何所为,膏火荧煌自销烁。
何时筑室问桑麻,白石清泉老丘壑。
银河垂角斗星稀,晓簟微凉梦破迟。
落月半庭人未起,好风摇动碧桐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