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起甲第,朱门大道边。
丰屋中栉比,高墙外回环。
累累六七堂,栋宇相连延。
一堂费百万,郁郁起青烟。
洞房温且清,寒暑不能干。
高堂虚且迥,坐卧见南山。
绕廊柴藤架,夹砌红药栏。
攀枝摘樱桃,带花移牡丹。
主人此中坐,十载为大官。
厨有臭败肉,库有贯朽钱。
谁能将我语,问尔骨肉间。
岂无穷贱者,忍不救饥寒。
如何奉一身,直欲保千年。
不见马家宅,今作奉诚园。
我闻造化本无私,一物亦荷覆载慈。
如何今日随阳鸟,嗷嗷遍野常苦饥。
呼群日暮声悽恻,北望风烟迷故国。
欲向丹山朝凤凰,羽毛摧落飞无力。
寒鸦冻雀共相怜,缩颈徘徊集中泽。
伤心枵腹啼向人,但诉稻粱谋未得。
秋山摇落秋江寒,念汝岂独一饱难。
风云惨澹鹰隼击,窃恐性命危不安。
况乃朱门臭败肉,手尚弯弓腰箭镞。
少年百步诩穿杨,沙渚衔芦何处伏。
生计萧条起杀机,哀哉六翮将安归。
云天万里愁无限,客里西风泪满衣。
谁家起甲第,朱门大道边?
丰屋中栉比,高墙外回环。
累累六七堂,栋宇相连延。
一堂费百万,郁郁起青烟。
洞房温且凊,寒暑不能干。
高堂虚且迥,坐卧见南山。
绕廊紫藤架,夹砌红药栏。
攀枝摘樱桃,带花移牡丹。
主人此中坐,十载为大官。
厨有臭败肉,库有贯朽钱。
谁能将我语,问尔骨肉间:
岂无穷贱者,忍不救饥寒?
如何奉一身,直欲保千年?
不见马家宅,今作奉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