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氏,听取此根原。自昔未逢超岸筏,而今又值下坡年。犹被世情牵。
繁华境,虚幻不牢坚。休向梦中重作梦,便于玄上更搜玄。修补洞中天。
节令频移政,寒暑递相迁。光阴驹过隙、古今传。晓来万户,欢笑贺新年。谁肯回光照,绀发童颜,渐成衰鬓皤然。
愿人人、早悟根原。搜觅妙中玄。洞天风月下、舞胎仙。刀圭潋滟,一颗大丹圆。捧入青霄路,步步无生,任从海变桑田。
道广中无竞,才高治不烦。
安心本笃静,忧世亦时言。
寿考同侪尽,经纶故事存。
犹应门下客,微论记根原。
眼光岩电腹河源,醉过高斋问草玄。
世变已成三等国,吾侪犹癖一家言。
屡传奔月偷灵药,从识攀天泣梦痕。
文致太平托铅椠,冥搜柱下见根原。
丰年嘉瑞有根原,碎剪银河倒底悬。
古有诸侯延辨孟,今无令尹访饥袁。
狺狺吠犬思骚楚,茂茂贞松记漆园。
险韵忽拈真寡和,茶烟起处屈高轩。
蔡希渊问:“文公《大学》新本,先‘格致’而后‘诚意’工夫,似与首章次第相合。若如先生从旧本之说,即‘诚意’反在‘格致’之前,于此尚未释然。”
先生曰:“《大学》工夫即是‘明明德’。‘明明德’只是个‘诚意’。‘诚意’的工夫只是‘格物’‘致知’。若以‘诚意’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即为善去恶,无非是‘诚意’的事。如新本先去穷格事物之理,即茫茫荡荡,都无着落处,须用添个‘敬’字,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然终是没根原。若须用添个‘敬’字,缘何孔门倒将一个最紧要的字落了,直待千余年后要人来补出?正谓以‘诚意’为主,即不须添‘敬’字。所以提出个‘诚意’来说,正是学问的大头脑处。于此不察,真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谬’。大抵《中庸》工夫只是‘诚身’,‘诚身’之极便是‘至诚’;《大学》工夫只是‘诚意’,‘诚意’之极便是‘至善’。工夫总是一般。今说这里补个‘敬’字,那里补个‘诚’字,未免画蛇添足。”
万化根原天地心,几人于此费追寻。
端倪不远君看取,妙用何曾间古今。
吴张游记爬搜尽,别抚新编微尚存。
三岛旌旗照苍莽,卅年子女见根原。
铜山煮海鱼龙沸,铁骑摩天虎豹喧。
强取禁方泣相视,国人傥解太和魂。
于越古奥区,千岩竞苍翠。
郁烝干青冥,光涵瑚琏器。
大雅溯根原,寔为名家裔。
贯穿七略书,摛藻春葩丽。
廿年官刑曹,时切平允志。
持议无敢挠,屹若山岳锐。
每岁上谳书,屡荷天颜霁。
曰兹大小狱,是臣称职司。
遂令天下民,咸受协中治。
继命守瓯闽,清霜肃瘴疠。
量移沧海东,经纶出腹笥。
欲颂驺虞仁,弥厉鹰鹯鸷。
化裁葛亮严,神明郑侨惠。
听断胜燃犀,魑魅潜逋避。
浩荡千里间,卧狗足生毳。
黠胥无完裾,憔悴涕濡鼻。
民番轻丰收,狼藉攒遗穟。
制府释焦劳,永无东顾累。
兹将航溟涨,筮日整行骑。
煌煌贤能名,早已御屏记。
恐留官神京,轩车难再至。
斯须乞居停,慰我民番思。
湘阴太傅扶天手,遗烈轰轰动帝阍。
有子起家仍患难,雄姿妙略见根原。
破荒日月光初大,独立精神世所尊。
欲倒沧瀛滴卮酒,看持元璧照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