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脚诸方履历深,似禅和子寄丛林。
试拈朝报一转语,以道观之无损心。
我头扶病醉岑岑,履历糟丘岁月深。
行李随身惟一剑,对花买笑亦千金。
离乡别去天涯泪,上冢凄其寒食心。
风雨闭门无客过,炉香销尽夜沈沈。
平生行履历堪思,捧钵披缁不弄奇。
毕竟临岐谈笑去,是渠应得更何疑。
少年曾诵二泉诗,不似庐山未见时。
苍翠已从言外得,巑岏到使梦中迷。
欧公履历能忘险,朱子文章足解疑。
今日维舟访真迹,三君容我?前旗。
驽骀乏驾驭,委置亦在厩。
履历寻常路,随意饱刍豆。
良马食尽粟,花鞯被文绣。
驰驱日千里,汗血亦已久。
拙逸巧常劳,美薄见蠢厚。
人生极外宠,而不眷内守。
胡为宝金玉,照耀使倾覆。
樗栎非良材,山林永年寿。
家家县磬逐红巾,杀气遥侵二月春。
一夜将军传□到,凯歌才散稻花新。
辰州别驾小苏翁,履历溪山老病聋。
官府本无三异政,野人犹习五溪风。
寰中草木愁荒旱,化外夷人乐战攻。
倅郡未多头半白,江山应笑我无功。
家在蓬莱海上居,出身履历一时无。
姓名羞上云萍录,本是烟波一钓徒。
来书云:“所喻知行并进,不宜分别前后,即《中庸》‘尊德性而道问学’之功,交养互发,内外本末一以贯之之道。然工夫次第,不能无先后之差,如知食乃食,知汤乃饮,知衣乃服,知路乃行,未有不见是物,先有是事。此亦毫厘倏忽之间,非谓截然有等今日知之,而明日乃行也。”
既云“交养互发、内外本末一以贯之”,则知行并进之说无复可疑矣。又云“功夫次第,不能不无先后之差”,无乃自相矛盾已乎?“知食乃食”等说,此尤明白易见,但吾子为近闻障蔽,自不察耳。夫人必有欲食之心,然后知食,欲食之心即是意,即是行之始矣。食味之美恶,必待入口而后知,岂有不待入口而已先知食味之美恶者邪?必有欲行之心,然后知路,欲行之心即是意,即是行之始矣。路岐之险夷,必待身亲履历而后知,岂有不待身亲履历而已先知路岐之险夷者邪?“知汤乃饮,知衣乃服”,以此例之,皆无可疑。若如吾子之喻,是乃所谓不见是物而先有是事者矣。吾子又谓“此亦毫厘倏忽之间,非谓截然有等今日知之,而明日乃行也”,是亦察之尚有未精。然就如吾子之说,则知行之为合一并进,亦自断无可疑矣。
客怀只合醉腾腾,荻港来沽酒十升。
贫户为垣编白苇,小墟陈货挂青藤。
乾坤好似阅人传,身世浑如行脚僧。
喜是邮夫供笔墨,聊将履历记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