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问自然，本体已见前。
本体何面目，见之亦至难。
至难有至易，忘助两无间。
两在故不测，而乃疑于天。
佳人翠袂映幽竹，风鬟雾鬓清如玉。崎岖一棹长淮曲，客子薄莫歌死鹿。
盍离毒嘬即裀褥，此身誓死不受辱。天地黯黪鬼神哭，罗襦锦带深结束。
泉源断绝贞心暴，姓名不假青史录。柔弱在貌刚满腹，幽光万古照祠木。
男儿忍使纲常覆，过此不知何面目，哀哉此辈真禽犊。
得子胶胶扰扰闲，往来未熟各衰颜。
百年更有几回醉，一月都无数日闲。
不放肝肠中白堕，将何面目对青山。
相逢且尽今朝乐，明日红尘复市寰。
滔滔法海，清浊混流。
湛湛禅河，鱼龙变化。
杳杳无涯际，澄澄彻底寒。
短棹孤舟，徒夸好手。
长竿画舫，方称男儿。
风浪掀天，云雷匝界。
丝纶便掷，不顾危亡。
灵鳌锦尾上钩来，跛鳖盲龟随浪去。
满船装载，月渚芦湾。
共乐升平，同歌道泰。
从前祖业，岂假外求。
截流到岸之人，且道是何面目。
须弥顶上非凡木，白藕峰前得处高。
四海五湖人，慧林同禁足。
譬如学牧牛，身心要淳熟。
常耕自己田，莫犯他人谷。
一句若参差，九旬何面目。
苍烟乔木野人家，数掩山篱一径斜。
此老不知何面目，只将空手对梅花。
壶公作怪亦多时，人物莆阳尽伟奇。
珍重先生何面目，孤儿觅我一题诗。
五华崷崒白云中，送尽行人是此峰。
若问此峰何面目，但言瓶锡住经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