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璧丘中恨,人间第一流。
九原迷白日,万壑怨清秋。
风月高情尽,烟霞丽思休。
故时芝馆在,迢递使人愁。
翰,润州人。开元十八年崔明允下进士及第,次年中博学宏辞,与郑昉同时,官至礼部员外郎。为诗词笔双美,既多兴象,复备风骨。三百年以前,方可论其裁制。大为当时所称。今有集相传。
清朝新政简英才,三十年劳亦异哉。
翰苑文章名独步,春官仪礼手亲裁。
雨馀水阔鲲南起,霜后风高雁北回。
我昔与君同馆学,送君还上凤凰台。
异,睦州人也。兴元元年礼部侍郎鲍防下进士第二人。
少与皇甫湜同砚席,赋性高疏,词调怪涩,虽风骨棱棱,不免枯瘠。卢仝闻之,颇合己志,愿与结交,遂立同异之论,以诗赠答,有云:"昨日仝不同,异自异,是谓大同而小异。今日仝自同,异不异,是谓同不往而异不至。"斯亦怪之甚也。后不知所终。集今传世。
昂,开元二年王丘下状元及第。天宝间仕为礼部侍郎,知贡举,奖拔寒素甚多。工诗,有《戚夫人楚舞歌》一篇,播传人口,真佳作也。
斯立足下:仆见险不能止,动不得时,颠顿狼狈,失其所操持,困不知变,以至辱于再三,君子小人之所悯笑,天下之所背而驰者也。足下犹复以为可教,贬损道德,乃至手笔以问之,扳援古昔,辞义高远,且进且劝,足下之于故旧之道得矣。虽仆亦固望于吾子,不敢望于他人者耳。然尚有似不相晓者,非故欲发馀乎?不然,何子之不以丈夫期我也?不能默默,聊复自明。
仆始年十六七时,未知人事,读圣人之书,以为人之仕者,皆为人耳,非有利乎己也。及年二十时,苦家贫,衣食不足,谋于所亲,然后知仕之不唯为人耳。及来京师,见有举进士者,人多贵之,仆诚乐之,就求其术,或出礼部所试赋诗策等以相示,仆以为可无学而能,因诣州县求举。有司者好恶出于其心,四举而后有成,亦未即得仕。闻吏部有以博学宏词选者,人尤谓之才,且得美仕,就求其术,或出所试文章,亦礼部之类,私怪其故,然犹乐其名,因又诣州府求举,凡二试于吏部,一既得之,而又黜于中书,虽不得仕,人或谓之能焉。退因自取所试读之,乃类于俳优者之辞,颜忸怩而心不宁者数月。既已为之,则欲有所成就,《书》所谓耻过作非者也。因复求举,亦无幸焉,乃复自疑,以为所试与得之者,不同其程度,及得观之,馀亦无甚愧焉。夫所谓博学者,岂今之所谓者乎?夫所谓宏词者,岂今之所谓者乎?诚使古之豪杰之士,若屈原、孟轲、司马迁、相如、扬雄之徒,进于是选,必知其怀惭?乃不自进而已耳。设使与夫今之善进取者,竞于蒙昧之中,仆必知其辱焉。然彼五子者,且使生于今之世,其道虽不显于天下,其自负何如哉!肯与夫斗筲者决得失于一夫之目,而为之忧乐哉!故凡仆之汲汲于进者,其小得盖欲以具裘葛、养穷孤,其大得盖欲以同吾之所乐于人耳,其他可否,自计已熟,诚不待人而后知。今足下乃复比之献玉者,以为必俟工人之剖,然后见知于天下,虽两刖足不为病,且无使者再克。诚足下相勉之意厚也,然仕进者,岂舍此而无门哉?足下谓我必待是而后进者,尤非相悉之辞也。仆之玉固未尝献,而足固未尝刖,足下无为为我戚戚也。
方今天下风俗尚有未及于古者,边境尚有被甲执兵者,主上不得怡,而宰相以为忧。仆虽不贤,亦且潜究其得失,致之乎吾相,荐之乎吾君,上希卿大夫之位,下犹取一障而乘之。若都不可得,犹将耕于宽间之野,钓于寂寞之滨,求国家之遗事,考贤人哲士之终始,作唐之一经,垂之于无穷,诛奸谀于既死,发潜德之幽光。二者将必有一可。足下以为仆之玉凡几献,而足凡几刖也,又所谓者果谁哉?再克之刑信如何也?士固信于知己,微足下无以发吾之狂言。愈再拜。
南宫壮巍巍,落成在今日。
笾豆秩礼筵,衣冠集俦匹。
献酬各有仪,谐笑忘坦率。
千载幸遭逢,昌辰庆文物。
成礼贵无愆,终焉敢怠忽。
曾是天心远,如何冬令乖。
治神修祷祀,格帝戒明斋。
华省寒阴静,层城夕气佳。
谁知陋巷里,玄默与君皆。
恩綍煌煌下紫宸,滥竽何幸及儒臣。
回瞻东阁星辰迥,遥接南宫雨露新。
自信官阶叨此地,敢忘家学继前人。
非才每庆遭逢久,犹是龙飞第一春。
孳孳为利,迟迟吾行,维新党招引奸邪,滥保匪人,抚台父子,学台父子;
陈陈相因,徐徐云尔,不孝等罪孽深重,祸延显考,兵部侍郎,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