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于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虑。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申胥谏曰:“不可许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吴王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若无越,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
将盟,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前盟口血未干,足以结信矣。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
传来江势最凶险,万里长流湍潋滟。
葱岭分派自岷山,江汉黑水界蜀陕。
逶迤东注百川归,萦带如驶经诸矶。
风波云雾全眇眇,群峰屹立暝烟微。
铁锁横江原气怯,投鞭断流借盖威。
未若自然顺天意,无怠无荒广川济。
利涉须凭正刚柔,分理全赖作舟枻。
仁者如斯称水德,治人御事先光霁。
最喜长江能容物,更羡长江有宽厉。
每度无险浪且平,登临慷慨古今情。
未卜始终概难信,愿言永静勿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