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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曰妇,嗟尔芳龄始二九,绿发红颜何可守。 妇曰姑,上有姑,下有雏。 姑不舅负,吾宁忍负夫。 妇姑相向中庭立,抱雏爇芗吁天泣。 天乎不剪毛氏宗,臼甘自舂井自汲。 雏生三雏宗日彊,更有小雏如凤凰。 苞羽翩翩被五采,远簪白笔登岩廊。 登岩廊,心独苦,回望滇南两丘土。 君不见贞女墓,上木青青高入云,路人竞指毛家坟。
谁言妾命薄,结发承主恩。 谁谓妾身轻,宠冠金谷园。 园中桃李千万树,对妾妍华避无处。 徘徊歌舞曲未终,门外战鼓声逢逢。 当时只倚红颜贵,岂料红颜为主累。 主家高楼天与齐,妾身不惜委黄泥。 他生愿作衔泥燕,长傍楼中梁栋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