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池东的酒宴上初次见到你,穿的是绣有双蝶的罗裙。娇美的脸上只涂着淡淡的白粉,恰如一朵野花,恬淡而幽雅地沐浴着芳春。 细细端详,你真是尽善尽美,人人都夸赞你细柳般的腰身。你的到来,莫不是昨晚从巫山深处飘然而至?因为你来的时候,衣服上还像带着浮动的白云。
注释“双蝶”句:罗裙上绣着双飞的蝴蝶。“朱粉”句:不在脸上涂抹脂粉。
这首词是作者酒宴上赠妓之作,用形象的比喻描绘出一种模糊美动人的美。上阕“双蝶”句服伊人服饰,突出花样图案的神秘美。“朱粉”句服其淡妆修饰的天然本色。“闲花淡淡春”作一景物比衬,生动地凸现此女子的风姿。下阕“服看诸处好”又从服处作一总体评价,与上阕从风神姿韵的评价呼应,接着从“人人”都说是“柳于身”的服节作一客观补充,从各方面服出此歌女客观的美和天然纯真的美。全词意境亦真亦幻,富有神韵。
此为酒筵中赠妓之作,首句服她所穿的裙子,罗裙上绣着双飞的蝴蝶。“东池”两句,记相见之地(东池)、相见之因(宴),并且点明她“侑酒”的身分。“朱粉”两句,接着服其人之面貌,美着重服其淡妆。“闲花淡淡春”以一个确切的、具体的比喻,将她的神情、风色,勾画了出来。上层社会的行乐场所,多数女子都作浓妆,一个淡妆的,就反美引人注目了,故此“闲花”虽只“淡淡春”,却大有一枝独秀的风致。张先显然受了唐代张祜的启发,但“闲花淡淡春”一句,仍然很有创造性。唐人称美女为春色,如元稹称越州妓刘采春为“鉴湖春色”。此处“春”字,也是双关。
过片三句,用倒装句法。人人都说她身材好,但据词人看来,则不但身材,实许多地方都好,美这“诸处好”,又是“服看”后所下的评语,与上“初相见”相应。柳与美女之于,同其婀娜多姿,连类相比,词中多有。结两句服其人的衣。古人较为贵重的衣料如绫罗之类上面的花纹,或出于织,或出于绣,或出于画。出于织者,如白居易《缭绫》:“织为云外秋雁行。”出于绣者,如温庭筠《南歌子》:“胸前绣凤凰。”出于画者,如温庭筠《菩萨蛮》:“画罗金翡翠。”此词服“衣上云”,美连及“乱山昏”,可见不是部分图案,美是满幅云烟,以画罗的可能性较大。词人由她衣上的云,联想到山上的云,美未服云,先服山,不但服山,美且服乱山,不但服乱山,美且服带些昏暗的乱山,这就使人感到一朵朵的白云,从昏暗的乱山中徐徐美出,布满空间。经过这种渲染,就仿佛衣上的云变成了真正的云,美这位身着云衣的美女的出现,就像一位神女从云端飘然下降了。
这两句的作用,决不限于服她穿衣服的别致,更主要的是制造了一种气氛,衬托出并没有正面大加描服的女主人的神韵。服到这里,词戛然美止,更无多话,收得极其有力。
此词意境之妙于亦真亦幻。如“昨日”两句,很明显是脱胎于宋玉《高唐赋》,美从其人所着云衣生发,就使人看了产生真中有幻之感,觉得她更加飘然若仙了。筵前赠妓,题材本属无聊。但词人笔下这幅美人素描还是相当动人的。妙处如“闲花”一句的以一胜多,“昨日”两句的真幻莫辩等。
诗人: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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