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林彦文诗卷兼送南归的拼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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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原介绍和邓文原诗词大全

邓文原

元绵州人,徙钱塘,字善之,一字匪石。博学工古文。世祖时辟为杭州路儒学正,调崇德州教授,擢应奉翰林文字,升修撰。累迁翰林待制,出佥江南浙西道肃政廉访司事,鞫狱明敏。英宗至治间,召为集贤直学士,兼国子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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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 · 行军篇

孙武
形式:

孙子曰: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山之军也。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利;欲战者,无附于水而迎客;视生处高,无迎水流,此处水上之军也。绝斥泽,惟亟去无留;若交军于斥泽之中,必依水草而背众树,此处斥泽之军也。平陆处易,而右背高,前死后生,此处平陆之军也。凡此四军之利,黄帝之所以胜四帝也。 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养生而处实,军无百疾,是谓必胜。丘陵堤防,必处其阳,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上雨,水沫至,欲涉者,待其定也。 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必亟去之,勿近也。吾远之,敌近之;吾迎之,敌背之。 军行有险阻、潢井、葭苇、山林、蘙荟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所处也。 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远而挑战者,欲人之进也;其所居易者,利也。 众树动者,来也;众草多障者,疑也;鸟起者,伏也;兽骇者,覆也;尘高而锐者,车来也;卑而广者,徒来也;散而条达者,樵采也;少而往来者,营军也。 辞卑而益备者,进也;辞强而进驱者,退也;轻车先出居其侧者,陈也;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奔走而陈兵车者,期也;半进半退者,诱也。 杖而立者,饥也;汲而先饮者,渴也;见利而不进者,劳也;鸟集者,虚也;夜呼者,恐也;军扰者,将不重也;旌旗动者,乱也;吏怒者,倦也;粟马肉食,军无悬缻,不返其舍者,穷寇也;谆谆翕翕,徐与人言者,失众也;数赏者,窘也;数罚者,困也;先暴而后畏其众者,不精之至也;来委谢者,欲休息也。兵怒而相迎,久而不合,又不相去,必谨察之。 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 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也。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也。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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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 · 火攻篇

孙武
形式:

孙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而止。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凡军必知有五火之变,以数守之。 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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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易传·卷一·乾下乾上

卜商
形式:

乾,元、亨、利、贞。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干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乾始降气者也。始而通,终而济,保其正也,故统万物而无外。夫天者,位也、质也。乾者,人也、精神也,有其人然后定其位,精神通明然后统其质,故能云行雨施、生类继续。大明终始而分其六位,乘其隐见而得其变化,故得生成而性命正矣。是以圣人之当位也,保合于乾元太和之道乃利而终正也。故能首出庶物万国保其安也。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健而不息,天之运也。自强而成,德者君子之事也。 初九,潜龙勿用。象曰:阳在下也。 阳气始生,潜而未形,虽德龙德,与众无以异也。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象曰:德施普也。 阳气生物始见于田也,稼者可以乘其时也,惟大人学之成德可以普天下所利、见明其道也。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象曰:反复道也。 君子能通天下之志、体天下之变,屈舒用舍唯时进退者也。故当知终之地、守知至之机,有庇人之大德,守事君之小心,虽在上位反而复守其卑。健于德、敬于人、勤于事上,终日而不懈夕。犹惕然此其道也。虽危,何咎君子所以修其德而后其身也。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象曰:进无咎也。 官人者人望其咎也。位高者,主畏其逼也,位革于下也,可无惧乎?位上公也、逼帝王也、可进而谦让恤患,以勤百姓将务时,以进其道也。而犹自疑德之薄,而位之下,而卑以自守,故曰在渊无咎也。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象曰:大人造也。 阳升而万物相见也,以圣人之大德而为乎天下,明以周之、神以化之,而莫见其状,则智惘辨其处,万物咸仰其宜,利见大人而赖其治也。 上九,亢龙有悔。象曰:盈不可久也。 阳极则消之,盈则亏之,终则始之也。亢而不知,虽尊极天下威大四海,未离于悔也。故圣人与时而消息,则尧授舜、舜授禹,不极于亢,而善其终也。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象曰: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阳者,刚德之物也。凡用者皆取象焉,故曰乾坤,其易之门,邪阳肆而不已,则暴时而后动,则治。夫首者事之,倡也。故圣人之治天下也,有以诛乱去恶者也,应之而正,非其倡也。则天下皆覩圣人之用九之无首也。此天之无私矣,天下之归矣吉。何往哉! 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贞。 善于物治之始也,通其情治之道也,利于物而义归之,守其正则无败事矣。 初九,曰:潜龙勿用,何谓也?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不易乎世,一世而不可辨也,道未行而名不彰也,世非之而不闷也,吉凶与人同患忧则违之也。 九二,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龙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龙德而成行也。非其位而居君德,谨信以为常,得于正也。存诚以防邪,立于中也。善世而不伐,守其谦也。 德博可施,万物虽利见之,其道未行也。 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何谓也?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 位虽高而犹可进也,德之修也,君子之知,在乎几也。上体者,位之大也、难至之地也,而能至之,是其所至而至之,则乃免于悔也,故可与论其几矣。事之难,在乎终也,而能终于下,是素知终而能终也,非义以利人则不能矣。故可与存其义也,进德而不盈也,岂上位而骄乎。安位以自守也,岂下位而忧乎。惕然其危,何咎之有! 九四,曰:或跃在渊,无咎。何谓也?子曰:上下无常非为邪也,进退无恒非离群也。君子进德、脩业、欲及时也,故无咎。 上下无常,非求越其群也,所以自进其德,民归之。 九五,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覩。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类之同、气之合,无情而相从也。清者,本乎天上之道也;浊者,本乎地下之事也。圣人在上,君子、小人各得其所,亲而从其类,而天下定也。 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 民归者,位也,亢穷也,何有于民哉!贤人何辅哉! 潜龙勿用,下也。见龙在田,时舍也。终日乾乾,行事也。或跃在渊,自试也。飞龙在天,上治也。亢龙有悔,穷之灾也。乾元用九,天下治也。 见龙有君德矣;时舍而不用也;或跃以进其道、行其德而自试飞龙,治在一人也。用九上下皆正,天下得治也。 潜龙勿用,阳气潜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终日乾乾,与时偕行。或跃在渊,乾道乃革。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亢龙有悔,与时偕极。乾元用九乃见天则。 日中星鸟,春分象也。乾道乃革,革于阴也。位乎天德,高明而周也。时者,天之节也。乾者,中之动也。时有节,动有中,亢则具极矣。乾善用九,周而不殆,天之德也,可以观其则矣。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大矣哉。 天之道,不形而善始,故谓之乾。乾始通于物,物得而生也。物利而成,虽利之而纯精不改其正,物自乘其化也。故圣人经营其始终而不失其正焉,情兴于性,大通无累也,故乾之利美矣,安往而不利哉。不言其所利者也。 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六爻发挥,旁通情也,时乘六龙,以御天也。云行雨施,天下平也。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 夫干,刚健中正,为主纯精不杂之至也。故始终六位,随时发散,能旁通庶物之情。变化乘时,云行雨施而无不及,德之大者也。君子象之,能博其德,乃日可见之行,则民之所利见矣。故能体化合变而治于无形也。 潜之为言也。隐而未见,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弗用也。 行未成,则于事不尽也。 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寛以居之,仁以行之。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 行之成,乃君之德也。 九三,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干干。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 刚者,物之健也,人之难御也,履重刚动而失之咎也,时无止也,人道无息也,故干干。因其时,得其上下,乃无咎也。 九四,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中不在人,故或之。或之者,疑之也,故无咎。 地道以上为用,承天以布生也。天道以下为用,资始而流形于下也。三履于地,守得其处,人道之安,据众之所也。四升上矣,乘重刚矣。上近于天,革于众庶者也。位逼于尊,德崇于人,而犹自疑而不果,在渊而守下,故得无咎也。 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 大人之道、无私之德,而不偏也。而况于中人乎?故能观象立器、征让与时而无差者也。人者神之主也,得于人,鬼神之道可知也。 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 亢者直,进而不知退,极穷而悔也。 其惟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 进退存亡时之然,于我何有焉。因内外之分明,则保其终而无悔,圣人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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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序

卜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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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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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扫编·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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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因秦官置丞相、太尉。武帝罢太尉,不置。久之,置大司马而以为大将军之冠。成帝复罢丞相、御史大夫,而取周官六卿、司徒、司空之名,配大司马以备三公,而咸加「大」称。后汉建武二十七年,复改大司马为太尉,而司徒、司空并去「大」字,自后历代因之。政和中,始尽遵周官,置少师、少傅、少保为三孤,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而以太尉为武官,礼秩同二府,大略如昔之宣徽使,而不以授文臣,而必以冠节度使为异耳。 唐开元中,始聚书集贤院,置学士、直学士、直院总之。又置大学士,以宠宰相,自是不废。其后又置弘文官,亦以宰相为大学士。本朝避宣祖讳,易为昭文,然必次相迁首相始得之。其后惟王章惠随、庞庄敏籍、韩献肃绦旨初拜直除昭文,故王岐公行献肃制词,有曰「度越往制,何爱隆名之私」者,盖谓是也。 文臣签书枢密院,始于右元懿,初称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竟以本院学士而签书院事而已。至张公齐贤、王公沔皆直以谏议大夫为之,不复带学士,自是不复除。至熙宁八年,曾公孝宽始复自龙图阁直学士起居舍人、枢密都承旨,拜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而不迁官、不赐球文带。未几,以忧去位,至服阕,乃以端明殿学士判司农寺。元右三年,赵公瞻自中散大夫户部侍郎;六年,王公岩叟自左朝奉郎、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七年,刘公奉世自左朝请大夫、宝文阁待制、权户部尚书,皆拜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不迁官。赵公明年乃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王、刘二公至罢皆除端明殿学士。是四公于从班中资品尚浅,而躐迁执政,故有是命,盖不尽以执政之礼畀之。而必带枢密直学士者,正用石元懿故事也。绍圣以还,又复除。渊圣受禅之初,亟擢宫僚耿南仲为执政,而西府适无阙员,故复自徽猷阁直学士、太子詹事拜签书。未几,复欲命一执政使虏,而在位者皆不可遣,遽以兵部尚书路公允迪为签书而行。先是枢密直学士已废不置,改为述古殿直学士,故二公皆超拜资政殿学士。虽签书带职犹用故事,而非本意矣。自是遂相踵成例,凡签书者必带端明资政之职。至六曹尚书、翰林学士皆执政之亚,径迁同知可也。然初拜亦必为签书而带学士职,疑非是。 武臣签书枢密院,始于杨守一。端拱元年,自内客省使、宣徽北院使为之;二年,张逊自盐铁使,亦以宣徽北院使为之;景德三年,韩崇训自枢密都承旨、四方馆使,以检校太傅为之;同时,马正惠公知节自枢密都承旨、东上阁门使,以检校太保为之;天喜三年,曹武穆公玮自华州观察使鄜延副总管,以宣徽北院使为之;明道二年,王武恭公德用自步军副指挥使、福州观察使,以检校太保为之;治平三年,郭宣徽逵自殿前都虞候、容州观察使,以检校太保为之;建炎三年,王渊自向德军节度使、御营都统制,直以节度使为之。 童贯之始入枢府也,官已为开府仪同三司,而但以为权签书枢密院河西北面房公事。顷之,乃进称权领,盖以谓所掌止边防一事,且姑使为之而已。又数月,乃正称领枢密院事,自是不复改。其后蔡攸以少师居枢府,亦称领。郑太宰居中以故相居枢府,亦称领。宣和间,凡官品已高而下行职事者,皆称领,如蔡行以保和殿大学士领殿中省,高俅以开府仪同三司领殿前司,王革以保和殿大学士领开封尹之类是也。靖康间,何丞相栗以资政殿学士、李丞相纲以资政殿大学士皆领开封府职事而别置尹。初,贯之不称知而称领者,非尊之也,盖犹难使之正居执政之位,故创此名,然邓枢密旬武以少保知院,而实居其下。庆历间,吕许公以首相兼判枢密院事,论者以为判名太重,未几改兼枢密使。元丰官制废枢密使不置,则知院为长官。今领居知上,则判院之任也。按:汉制有领尚书,有平尚书,领尚书则将军、大司马、特进为之,平尚书则光禄大夫、谏大夫之徒皆得为之,则领之为重也久矣。 宇文枢密虚中自资政殿大学士以本职签书枢密院事,自陈职名太高,于是除去「大」称,而直以学士为之。 国朝中书、宰相、参知政事多不过五员,两相则三参,三相则两参。咸平中,吕文穆、李文靖、向文简三相也,王文正、王文穆两参也。景右间,吕文靖、王文正曾两相也,宋宣献绶、蔡文忠齐、盛文肃度三参也。至和中,文潞公、刘丞相、沆富文忠三相也,王文安尧臣、程康穆戡两参也。熙宁中,曾鲁公、陈秀公升之两相也,王荆公、韩康公、唐质肃三参也。 父子秉政国初至靖康元年凡十二家:王惠献子安简。吕文靖子惠穆、正献。石元懿子文定。陈给事子恭公。韩忠献子献肃、持国、庄敏。范文正、子忠宣、彝叟。曹武惠子武穆。蔡丞相子懋。蔡太师子攸。韩忠献子仪公。曾宣靖子令绰。王侍郎子忠简。吕文靖之老也,以司徒监修国史,兼译经润文使,每有军国大事,与中书、门下、枢密院同议以闻。正献之老也,复以司空同平章军国事。曾令绰之为签书,宣靖犹康宁,遂就养东府。士林尤以二家为盛事。  兄弟秉政,国初至政和凡七家:陈文忠弟文惠。三韩。二吕。二范。吴正肃弟正宪。蔡太师弟元度。邓观文弟少保。 祖孙秉政,国初至绍兴凡四家:梁丞相适孙才甫。吕正献孙舜徒。富文忠孙季申。韩仪公孙似夫。 叔侄秉政,国初至大观凡三家:吕文穆侄文靖。胡文恭侄宗愈。林文节侄摅。 初置观文殿大学士也,诏自今非尝历宰相不除,著为令。宣和七年,先公自北门召为上清宝菉宫使,忽有此授,方引故事退避,会北鄙之警,有诏复留。明年,京师解严,复召为中书侍郎,遂拜相。时前告犹寄北京左藏库,渊圣遣中使取以赐先公。先公复力辞,曰:「臣今忝备宰辅,于此告受与不受未有损益,然所以终不敢当者,盖以除授之日犹未经历,其于彝制终有所妨,重失此名于天下也。傥听臣言,使中外闻之,知朝廷于祖宗法度,无有大小率循惟谨,顾不美乎?」上终不许,先公不得已受之。谢表略曰:知章两命之兼荣,足为盛事;张说大称之获免有愧前修。盖谓是也。 唐以宰相兼太清宫使。本朝祥符间亦以首相领玉清、昭应宫使,又置景灵宫、会灵祥源观使,以次相及枢密使次第领之,执政为副使,侍从为判官。天圣初,昭应宫灾,始罢辅臣、宫观等使名。政和中,诏天下咸建神霄、玉清、万寿宫,复置□宰相使相领之,执政为副使,侍从为判官。判官惟盛章尝以开封尹领之,它未尝命。而天下郡守皆兼管句,通判兼同管句。虽前二府领州亦如之,盖欲重其事也。 辅臣既罢领宫观使,其后惟以使相、节度、宣徽使为之,无所职掌,奉朝请而已。熙宁间,又有以使居外者:王荆公以使相领集喜观使居金陵,张文定公以宣徽南院使领西太一宫使居睢阳之类,皆优礼也。元右间,梁左丞焘罢政事,除资政殿学士,特创同醴泉观使之名以命之。梁公言故事无以学士领宫观使者,且同使之名前所未有,力辞不受。然自是,前二府往往以学士直为宫观使,而同使之名不复除矣。 故事:非宰相不为仆射,虽枢密使,必尝历宰相乃得之。天喜三年,南郊亲祠礼毕,辅臣咸进官。时丁晋公以吏部尚书参政事当迁,乃以检校太尉兼本官为枢密使,而端揆之尊不可得也。神宗即位覃恩时,王懿恪拱辰以端明、龙图两学士吏部尚书留守北京当迁,乃以为太子少保,而两学士如故。官制行,仆射为特进。崇宁间,许冲元太尉始以中书侍郎为之,其后踵之。郑太宰、邓少保皆以知枢密院为之,薛肇明以门下侍郎为之。靖康初复祖宗法度时,薛独存,因改授金紫光禄大夫。 王銍言周世宗既定三关,遇疾而还。至澶渊,迟留不行,虽宰辅近臣问疾者,皆莫得见,中外恟惧。时张永德为澶州节度使,永德尚周太祖之女,以亲故独得至卧内,于是群臣因永德言曰:「天下未定,根本空虚,四方诸侯惟幸京师之有变,今澶、汴相去甚迩,不速归以安人情,顾惮朝夕之劳而迟回于此,如有不可讳,奈宗庙何?」永德然之。承间为世宗言,如群臣旨。世宗问曰:「谁使汝为此言?」永德对群臣之意皆愿如此。世宗熟视久之,歎曰:「吾固知汝必为人所教,独不喻吾意哉!然吾观汝之穷薄,恶足当此。」即日趣驾归京师。呜呼!天命方有所属,固非人谋之所能间也。 五代之乱,天下无复学校。皇朝受命,方削平四方,故于庠序之事亦未暇及。宋城富人曹诚者,独首捐私钱建书院城中。前庙、后堂,旁列斋舍,凡百馀区。既成,邀楚丘戚先生主之。先生名同文,生唐天右中,历五代入本朝,皆不仕,以文学行义为学者师。及是四方之士争趋之,曹氏益复买田、市书以待来者。先生乃制为学规:凡课试、讲肄、劝督、惩赏莫不有法,宁亲归沐与亲戚还往莫不有时,而皆曲尽人情,故士尤乐从焉。由此,书院日以浸盛。事闻京师,有诏赐名应天府书院。先生没,门人私谥为正素先生。其子纶复以儒学显,历事太宗、真宗两朝,官至枢密直学士。先生之规后传于时,及建太学,诏取以参定学制,予幼时犹及见之。书院,即今之国子监也。 唐节度使初皆领一道,故以本道为名,若河西、河南、剑南、关内之类是也。厥后分镇浸多,所领不能尽有一道,则以其地为名,若安西、朔方、渭北、陇右之类是也。又有合数州以为名者,若魏博、淄青、泽潞、徐泗之类是也。或因其有功则赐军号以旌之,若振武、镇国、天雄、定难之类,不可悉数。由五代以还至于国朝,所锡益多,凡曰节镇皆曰某军某军,而孟州曰河阳三城,襄阳府曰山南东道,太原府曰河东,凤翔府曰凤翔,扬州曰淮南,江陵府曰荆南,成都府曰剑南西川,潼川府曰剑南东川,兴元府曰山南西道,总九州府,独因旧以为名,亦出于偶然。本不以地望有所轻重,然凡建节者反以是数州为重,非亲王尊属与勳望重臣莫或得之。故韩魏公以司徒领淮南,曾鲁公以司空领河阳三城,文潞公以太师领河东,皆以为重也。 唐之方镇得专制一方,甲兵、钱谷、生杀、予夺皆属焉,权任之重自宰相之外它官盖无与比,故其始拜也,降麻告廷与宰相同,而赐节铸印之礼又为特异,诚以其任重故宠之。本朝既削方镇之权,节度使不必赴镇,但为武官之秩,间以宠文臣之勳旧,内则为宫观使,外则别领州府而已。至宗室戚里又止于奉朝请,无复职掌,而告廷、赐节、铸印之礼犹踵故事。至于今,循之不革。诸路经略安抚使,虽非唐方镇之比,然亦大将之任也,而命之与列郡守臣略等。间命宣抚使,盖古之元帅也,直以敕授,尤为失之。 国初节度使犹有赴治所者,谓之「归镇」,以为异礼。仁宗朝,夏郑公以平章事领三城节为西京留守,以洛阳地当孔道,日有将迎之劳,表请「归镇」,略曰:凡刀建节之行,颇以「归镇」为重。盖谓是也。 苏子容丞相始为南都从事时,杜正献公方致仕居南都,见苏公,大器之,为道其平生出处本末甚详,曰:「子异时所至亦如老夫,愿勉旃自爱。」苏公唯唯谢之。先是正献公既罢政出知兖州,未几请老,遂以太子少师致仕,复三迁为太师而薨,享年八十。其后苏公更践中外,其先后早晚多与杜公相似。至免相也。亦出知扬州,未几请老,复召为中太一宫使,请不已,乃以太子少师致仕,迁太保而薨,享年八十有二,年寿官品又略同焉。又熙宁间,苏公以集贤院学士守杭州时,梁况之左丞方以朝官通判明州,之官,道出钱唐,苏公一见异之,留连数日待遇甚厚。既别,复遣介至津亭手简问劳,且以一砚遗之曰:「石砚一枚,留为异日玉堂之用。」梁公莫喻其意,亦姑谢而留之,自尔南北不复相见,亦忘前事矣。元右六年,梁公在翰苑。一夕,宣召甚急,将行而常所用砚误坠地碎,仓卒取他砚以行,既至则面授旨:尚书左丞苏某拜右仆射。梁公受命,退归玉堂,方抒思命词涉笔之际,视所携砚则顷年钱塘苏公所赠也,因恍然大惊。是夕,梁公亦有左丞之命。他日,会政事堂,语及之,苏公一笑而已。世谓贵人多识贵人,盖以谓阅人多而识之然。穷达寿夭则或有可知之理,而能纤悉如是二事者,殆不可测也。 刘器之待制对客多默坐,往往不交一谈至于终日,客意甚倦,或请去,辄不听,至留之再三。有问之者,曰:「人能终日矜庄危坐而不欠伸欹侧者,盖百无一二焉,其能之者必贵人也。」盖尝以其言验之,诚然。 韩康公、王荆公之拜相也,王岐公为翰林学士,被召命词。既授旨,神宗因出手札示之曰:「已除卿参知政事矣。」国朝以来,因命相而遂用草制学士补其处,如此者甚多,近岁亦时有之,世谓之「润笔执政」。 本朝节度使虽不赴镇,然亦别降敕书宣谕本镇军民。而为节度使者亦自给榜本镇,谓之布政榜。亲王,亦翰苑为之,近不复见矣。 元丰官制虽以侍中、中书令、尚书令为三省长官,然未有为之者。元右初,既召文潞公还朝,以其名位已崇,难所以处之者,时司马温公已拜左相,而右相韩玉汝适去位,宣仁后遂欲以潞公为右相。谋之温公,公曰:「文某历事累朝,年逾八十,且其再为相时臣犹为小官,今顾居其上不可。」因请自为右相而请以潞公为左相,宣仁复难之。于是用吕许公故事,以本官同平章军国重事,且诏一月两赴经筵,六日一入朝,因至都堂与执政商量事,如遇有军国机要事即不限时,并令人预参决其馀公事,只委仆射以下签书发遣。其后吕申公为右相,请退甚力,宣仁欲坚留之,顾怜其老,欲以为摄太保同平章军国事,手札以问范忠宣。忠宣以为摄字从来止施于祠祭,非所为官称,若别更一字,而使每至都堂不限时出,东府执政有议事,于便门过就之;若议事迟久,令堂厨具食,如此则事皆曲尽,称国家尊贤优老之意矣。宣仁复手札,谓以吕某德望欲使兼一保、傅官,务要外协人望实益劝讲,然其官去保、傅甚远,欲以为行太保事如何?忠宣复对曰:「谨按国朝典故,天喜中宰臣王旦元是太保平章事,以病乞退,加太尉侍中令。公著官是光禄大夫,职是右仆射,若以仆射加司空则与王旦相近,于典故不远。若欲有益,劝讲,则平章事乃是执政,自当十月一赴经筵,不必带『行太保事』四字矣。」于是始定议云。 国朝宰相、枢密使必以侍郎以上为之,若官旧尊则守本官,官卑则躐迁侍郎。官制行,初相止除大中大夫,崇宁后必超进数官,政和以后至有径迁特进者。靖康初,吴少宰敏初相自中大夫躐迁银青光禄大夫,引故事自言,于是改大中大夫就职。 庆历间,贾文元为昭文相,陈恭公为集贤相。会久旱,引东汉策免三公故事自言。是时,吴正肃为参知政事,与文元不协,数争议上前及此。中丞高若讷以为大臣不肃,故雨不时若而。文元亦自请,故与正肃偕罢,而恭公进位昭文,犹申前请,乃降授给事中,而辅政如故。二参宋元宪自给事中降谏议,丁文简自工部侍郎降中书舍人,数月而复云。 国朝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必以谏议大夫为之,权御史中丞亦然。熙宁中,始有本官带待制权中丞者。官制后,初拜执政迁中大夫,而中丞不复迁官矣。 祖宗时,侍从官或被寄任,往往优进职名,不复计资望之浅深。庆历中,欧阳文忠公为知制诰才数月,出为河北都转运使,即拜龙图阁直学士。其有既命而以事不行者,则随亦改授他职,绍圣间犹如此。彭器资尚书自权吏部尚书授宝文阁直学士知成都府,辞行,乃改待制知江州。权尚书补外,正合得待制故也。 按欧阳文忠公《庆历制草》序曰:「除目所下,率不一二时已迫丞相出,故不得专一思虑工文字,以尽道天子难喻之意,而还诰命于三代之文。」又《刘原甫侍读墓志》称其文章尤敏赡。尝直紫徽阁,一日追封皇子、公主九人,方将下直为之,立马却坐,一挥九制,凡数千言,文辞典雅,各得其体。由是言之,则是除目既下,必用是日草词,且不得从容下直而为之也。元右初,林子中枢密除中书舍人,言者论其非,因及张邃明中书曰:「昨日闻主者督撰希告词甚急,意澡之为谋,欲希早受命成其奸党也。」则命词之限,当元右时已不得如前者之迫矣。翟公巽资政居政和间,词命独为一时之冠,然文思迟涩,尤恶人趣之。有趣之者,辄默志其旁,凡一趣则故迟一日,有迁延至旬馀者,其后人稍闻之,莫敢复趣矣。 帝者之女谓之「公主」,盖因汉氏之旧,历代循焉,未之有改也。政和间,始采周之王姬之称而改公主曰「帝姬」,郡主曰「宗姬」,县主曰「族姬」。议者谓姬盖周姓,犹齐女曰齐姜,宋女曰宋子,皆因其姓而系之国,不曰周姬而曰王姬者,盖别于同姓诸侯鲁姬、卫姬耳。国家赵氏,乃当曰帝赵,不得曰帝姬,若以姬为妇人之美称则尤不可。《汉书.高五王传》:「诸姬生赵幽王友。」颜师古注曰:「诸姬,总言众妾之称。」又非所以称帝女也。命妇封号亦政和间所改,始因夫人之名,而凡谓之人。独孺人者,本称妇人之名,其它则见于书传者,皆通谓男子,至「硕人俣俣,执辔如组,有力如虎,又非所以为妇人之号也。小君之称稽据甚明,设欲多其等级者,莫若采魏晋间乡君、亭君之目而增之,则犹为有据也。公主之号建炎初已复之,予在司封,欲援此为例,并覆命妇封号,而或者以谓非事之急,故止。 旧制:谏议大夫积十一转而至仆射,二府乃七转。及官制行,大中大夫七转至特进,而不分庶官与二府。元右中始令正议光禄、银青光禄、金紫光禄大夫并置左右,分为二资,于是复十一转而至特进,绍圣以后因之不改。政和中增置通奉、正奉、宣奉三阶而罢分左右,止十转至特进,而庶官、二府并循此制。盖祖宗以来二府不磨勘,故每优迁。《绍兴新书》乃并二府有《磨勘法》,然亦未尝举行也。 石林公言吴中俚语:若等人易得久,瞋人易得丑,虽鄙亦甚有理。 祖宗时,凡官仆射及使相以上领州府则称「判」。元符末,章仆射罢相,以特进守越州,止称「知」,盖谪也。宣和中,余太宰深以少傅、节度使守福州,复称「知」。靖康初,白太宰时中守寿春府、李太宰邦彦守邓州,始复故事称「判」。建炎中,吕仆射顾浩以使相守池、守潭、守临安,皆称「知」,赵丞相鼎官本特进再罢相,初以节度使守绍兴,后改本官守泉,皆称「知」。近岁孟郡王忠厚以使相守镇江亦称「知」,后改婺州。会高开府世则亦守温州,称「判」,而孟亦改判婺州云。国朝翰林学士多以知制诰久次而称,以职闻者为之。刘原甫居外制最久,既誉望高一时,故士论咸以为宜充此选,而刘亦雅自负,以为当得之。然久柅不得进,逮出典两郡,还朝,复居旧职且十年矣,终不用。久之,复请外补,于是以翰林侍读学士知永兴军,颇怏怏,不自得。一日,顾官属曰:「诸君闻殿前,挥使郝质乎?已拜翰林学士矣。」或以为疑者,徐笑曰:「以今日之事淮之,固当如此耳。」 国朝之制:食邑满万户乃封国公,惟见任宰相与官为三公者,则通计实封,满万便封国公。杜正献公既致仕,因郊祀当加恩,而食邑未满万户,特诏封祁国公,盖异礼也。其后遗表有曰:「非万户而忝赐履之封,自三少而席司成之重。」盖谓是云。 杨文公亿初入馆时年甚少,故事,初授馆职必以启事谢先达,时公启事有曰:「朝无绦灌,不妨贾谊之少年;坐有邹枚,未害相如之末至。」一时称之。 故事,臣僚封赠母、祖母不问生没,并加「太」字,曰:「太夫人、太君。政和间,待制刘安上建言:「太者,事生之尊称也。封母而别之,所以致别于其妇。既没,并祭于夫,若加之尊称,则是以尊临其夫也。以尊临夫,于名义疑若未正。」自是,始诏命妇追封并除去「太」字。逮《绍兴新书》,复仍旧制。晏尚书敦复领吏部,援刘待制之言申明,且引《汉文帝纪》:「七年冬十月,令列侯太夫人、夫人无得擅征捕。」注谓列侯之妻称夫人,列侯死,子复为列侯,仍得称太夫人,盖此义也。于是追封始不复称「太」云。按:帝者之祖母称太皇太后,既升祔,皆止称皇后,正此比也。 旧制:执政以上始服球文,带佩鱼;待从之臣止服遇仙带,世谓之「横金」。元丰官制,始诏六曹尚书、翰林学士并服遇仙带、佩鱼。故东坡《谢翰林学士表》曰:「宝带重金佩,元丰之新渥。」盖谓是也。然武臣节度使班翰林学士上、六曹尚书下,至今止「横金」。迨拜太尉,则球文、佩鱼,盖恩礼视执政故也。 元丰官制:侍从官给事中以上乃服金带,中书舍人以下皂带、佩鱼,与庶官等。大观间,始诏中书舍人、谏议大夫、待制皆许服红鞓犀带、佩鱼。建炎间,复置权六曹侍郎,亦如之。 旧制:借服不佩鱼,故系衔止称「借紫」、「借绯」。政和中,王诏延康始建请借服皆佩鱼如赐者,从之。然差敕止仍旧云:可特差某职任,仍「借绯」或「借紫」而已。而其后系衔者多自称「借紫金鱼袋」,若「借绯鱼袋」,然终无所据也。 凡知州军、通判、提点刑狱、转运判官、知三京赤县,皆「借绯」;知州、提点刑狱自服绯者,仍「借紫」;转运使副、知节镇州虽不服绯,亦「借紫」,谓之「隔借」;自节镇转运副使改授列郡亦「借紫」,谓之「带借」,中间尝历他官则不。 旧制:凡特赐绯,章服皆服涂金、宝瓶带三日。职事官唯侍御史初除则例赐绯,余非特恩未有赐者。 本朝封爵徒为虚名,户累数万。虽号实封者,亦初无其实,故有司亦不甚以为轻重。若非自请,则文臣例封文安,武臣例封武功,宗室例封天水,名号重复不可稽考。予以为虽异于古之裂地而封者,然驭贵之意则均也。谓宜略依古制,非有功不封,已封之县不再以封,则庶几其稍重矣。故事,文臣官至卿监官、武臣官至横行,而勳加至上柱国乃加封邑。其后罢勳官,而寄禄才至奉直大夫、横行以上,便加封邑,则宜其众也。 集贤院学士初无班,品与诸直馆颇同,然自执政、侍从皆通为之。如吴正肃公肓自资政殿大学士改授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司御史台,刘原父自翰林侍读学士改集贤院学士、判南京留司御史台,皆以职闲无事故也。其后,李周自权侍郎罢,徐集贤院学士,始有旨:曾任六曹侍郎者,立班在大中大夫之上,奏荐、班列并同待制。绍圣元年,又诏:曾任权侍郎以上者,立班、杂压、封赠在中散大夫之上,其馀恩数仪制并依中散大夫;馀人立班、杂压在中散大夫之下,荫补依朝议大夫,官高者从本条。二年,罢馆职,易为集贤殿修撰。政和中,改集贤殿为右文,今右文殿修撰是也。 许少伊右丞宣和间初除监察御史,夜梦绿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希范资政珏继有是除。靖康初,为太常少卿,复梦绯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亦继为奉常。时刘以渊圣登极恩,初易章服也。 旧制:宰相官仆射以上敕尾不书姓,盖用唐故事也。元丰 官制:仆射为宰相,故不计寄禄官之高下,皆不书姓云。 本朝公卿多有知人之明,见于择婿与辟客。盖赵参政昌言之婿为王文正旦,王文正之婿为韩忠宪亿、吕惠穆公弼,吕惠穆之婿为韩文定忠彦,李侍郎虚巳之婿为晏元献殊,晏元献之婿为富文忠弼、杨尚书察,富文忠之婿为冯宣徽京,陈康肃尧咨之婿为贾文元昌朝。曾宣靖公亮、王文正曾守郓,辟庞庄敏籍为通判,庞庄敏守并辟司马温公为通判。范文正公为陕西招讨使,辟田枢密况、孙威敏沔并为判官,欧阳文忠公为掌书记,欧阳公辞不就,复请张文定公方平,亦辞。富文忠公守并,请韩黄门维为属。王文安公尧臣安抚陕西,辟蔡枢密挺自随。如此之类甚多,不可悉数,皆拔于稠人之中,而其故居位风节往往相似,前代所不及也。 童贯既败,籍其家赀,得「剂成理中丸」几千斤,它物称是。此与「胡椒八百斛」者亦何异邪! 旧制:进士登科人初官多授试秘书省校书郎,故至今新擢第人犹称秘校。祖宗朝,进士上三名皆授将作监丞通判,故至今犹称状元为监丞。 唐东都有尚书省留守,兼判其馀百司,略如京师。居其官者谓之分司,大抵皆闲秩,故当时有诗云:「犹被妻孥教渐退,莫求致仕且分司」是也。 本朝三京虽置御史台国子监,执政、侍从庶官迭居之职,事甚简。御史台则行香拜表日押班,国子监则出纳钱粮而已。故未置宫观时,士大夫多自请以为休息之地。官制行后,士大夫犹有自请分司者,近岁唯责降而已。然不必居本京,盖无供职之所故也。 旧制:文臣丁忧起复,必先授武官,盖用「墨縗从戎」之义,示不得已也。故富郑公以宰相丁忧起复,初授冠军大将军,余官多授云麾将军。近岁起复者直授故官。 国朝创立诸阁以藏祖宗御制,每阁皆置学士、直学士、待制,谓之侍从官。然学士、直学士例以阁名为官称,惟天章难以为称,初置时尝以王贽为直学士,其后不复有,止除待制而已。初,诸阁唯龙图有直阁,馆职之久次与帅臣、监司之有勤劳者乃得之,然初无班缀也。其后,诸阁例置始编入杂压与诸修撰,通谓之「贴职」,为之者众矣。 范文正公为陕西招讨使也,以边兵训练不精,盖无专任其责者。又部署、钤辖等权任相亚,莫相统一。故每有事宜,职卑者付以懦兵,逼逐先出;位高者各据精兵,逗遛不进。是以屡致挫败。于是,首分鄜延路兵,以为六将,将各三千馀人。选路分都监及驻泊都监等六人,各监教一将兵马。又选使臣指挥使十二人,分隶六将,专掌教阅。每指挥选少壮勇健者二十五人,先教之以弓弩短兵,俟其技精则补为教头。每人却俾分教十人,以次相授,一季之后尽成精兵。遇有寇警,少则路分都监将所部先出,多则钤辖、都署领两将或三将以出,更出迭入。约束既定,总领不贰,劳逸又均,人乐为用,边备浸修,寇不敢犯矣。其后诸路皆用此制。《熙宁将法》,盖本范公之遗意也。 唐之政令虽出于中书门下,然宰相治事之地别号曰「政事堂」,犹今之都堂也。故号令四方,其所下书曰:「堂帖」。国初犹因此制,赵韩王在中书,权任颇专,故当时以谓堂帖势力重于敕命,寻有诏禁止。其后,中书指挥事,凡不降敕者曰「札子」,犹「堂帖」也。至道中,冯侍中拯以左正言与太常博士彭惟节并通判广州,拯位本在惟节之上。及覃恩迁员外郎,时寇莱公为参知政事,知印,以拯为虞部,惟节为屯田。其后广州又奏,仍使冯公系衔惟节之上,中书降「札子」处分,升惟节于上,仍特免勘罪。至是,拯封中书「札子」奏呈,且论除授不当,并诉免勘之事,太宗大怒曰:「拯既无过,非理遭降资免勘,虽万里之外争肯不披诉也!且前代中书有『堂帖』指挥公事,乃是权臣假此名以威福天下,太祖已令削去,因何却置『札子』?『札子』与『堂帖』乃大同小异耳!」张咱对曰:「『札子』是中书行遣小事文字,犹京百司有符牒关刺与此相似,别无公式文字可指挥常事。」帝曰:「自今但干近上公事,须降敕处分;其合用札子,亦当奏裁,方可行遣。」至元丰官制行,始复诏尚书省已被旨事许用「札子」,自后相承不废,至今用之。体既简易,给降不难。每除一官,逮其受命,至有降四、五「札子」者。盖初画旨而未给告,先以札子命之,谓之「信扎」;既辞免而不允或允,又降一扎;又或不候受告而俾先次供职,又降一扎;既命其人又必俾其官司知之,则又降一扎,谓之「照扎」。皆宰执亲押,欲朝廷之务简,难矣。然予观近代公卿文集中凡辞免上章止云:「淮东上阁门告报」,则是犹未有「信扎」也。今诸路帅司指挥所部亦用「札子」,其体与朝廷略同。然下之言上,其非状者亦曰「札子」,名同而实异,不知其义何也。 国朝之制:凡降敕处分,事皆有词,其体与诏书相类,知制诰行,皆用四六文字。元丰官制行,罢之。 富韩公之薨也,讣闻,神宗对辅臣甚悼惜之,且曰:「富某平生强项,今死矣,志其墓者亦必一强项之人也,卿等试揣之。」已而自曰:「方今强项者莫如韩维,必维为之矣。」时持国方知汝州,而其弟玉汝丞相以同知枢密院预奏事,具闻此语,汗流浃背。于是,亟遣介走报持国于汝州曰:「虽其家以是相嘱,慎勿许之,不然且获罪。」先是,书未到,富氏果以墓志事嘱持国,既诺之矣。乃复书曰:「吾平生受富公厚恩,常恨未有以报,今其家见托,义无以辞。且业已许之,不可食言,虽因此获罪所甘心也。」卒为之。初,持国年几四十犹未出仕,会富公镇并门,以帅幕辟之,遂起。其相知如此。 国朝故事:文臣必带直学士职,乃服金带。熙宁中,薛师正枢密方以商利被眷,自天章阁待制权三司使,始特膺是赐。未几,韩庄敏丞相以龙图阁待制为枢密都承旨,继得之。政和、宣和之间至有以庶官被赐者,纷纷甚多,不可殚纪,名器之滥于是为极云。 傅献简公在英宗朝,以谏官与吕献可诸公论濮园称号事甚切,章凡十馀上未止。会出使契丹,既还,而诸公皆已坐异议谪去,而公独迁侍御史知杂事。公固辞曰:「臣今不独不能与建议者同列于朝,至如苟随妄计者,臣且不忍张目视之,况与之同台共职哉!」于是出知和州。后数年,丁忧服阕,至京府,时王荆公用事,素善公,谓公曰:「方今纷纷俟公来久矣。」方议以待制、知谏院还公,公谢曰:「新法世不以为便,诚如是当力论之,平生未尝欺,敢以告。」荆公大怒,乃以为直昭文馆判流内铨。未几,补外。再阅岁,凡六徒,困于道涂,知不为时所容,遂自请提举西京崇福宫。未几,复坐事夺官,稍复监黎阳仓,公日视事必亲,不以尝清显自待,虽家人不见其忧愠色。任满,管勾中岳庙,筑室济源盘谷,莳竹木,游咏其间,一时名士为之赋诗者甚多,许、洛旧老与之往来,悠然自适若将终身者。再任管勾崇福宫。元右初还朝,益不苟合,久之,乃自吏部尚书迁中书侍郎,凡二年,薨于位。 皇右初,胡文恭公宿为知制诰,封还杨怀敏复除内侍副都知词头不草。翊日,上谓宰相曰:「前代有此故事否?」文潞公对曰:「唐给事中袁高不草卢杞制书,近年富弼亦曾封还词头。」上意乃解,而改命舍人草制。已而台谏亦论其非,其命遂寝,而舍人封还词头者自尔相继,盖起于富成于胡也。 左右史虽日侍上侧,然未尝接语,欲有所论必奏请得旨乃可。元丰中,王右丞安礼权修《起居注》,始有诏许直前奏事,左右史许直前奏事盖自此始。 苏黄门子由熙宁二年以前大名府推官上书论事,神宗览而悦之,即日召对便殿,访问久之,面擢为条例司属官。故事:选入未得上殿者,自此遂为故事云。 吕申公素喜释氏之学,及为相,务简静,罕与士大夫接,惟能谈禅者多得从容。于是好进之徒往往幅巾道袍,日游禅寺,随僧斋粥,谈说理情,觊以自售,时人谓之「禅钻」云。 进士以累举、推恩、特召、廷试已而唱名,次第赐进士、或同学究出身、或试监主簿、诸州文学长史、四门助教、摄诸州助教,谓之「特奏名」,自景德二年始。是岁,进士第一人李文定丞相也。其后亦有补三班借职者,逐时不同,然试而不中选罢归职也,顾怜其老而无成,而遂捐一官与之,此盖国朝忠厚之政也。故事:进士唱名,宰执、从官侍立左右,有子弟与选者,唱名之次必降阶称谢,搢绅间颇以为荣事。建炎初,车驾在扬州,会放进士,时杨中立龙图以侍读侍立,而其子遹以特奏名预唱名,中立亦降阶称谢,时遹之年已五十馀,中立七十馀矣,前此所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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