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嗣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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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光走冷圭,北籁号空木。年年任霜霰,不减筼筜绿。
江霜严兮枫叶丹,潮声高兮墟落寒。鸥巢卑兮渔箔短, 远岸没兮光烂烂。潮之德兮无际,既充其大兮又充其细。 密幽人兮款柴门,寂寞流连兮依稀旧痕。 濡腴泽槁兮潮之恩,不尸其功兮归于混元。
自春徂秋天弗雨,廉廉早稻才遮亩。芒粒稀疏熟更轻, 地与禾头不相拄。我来愁筑心如堵,更听农夫夜深语。 凶年是物即为灾,百阵野凫千穴鼠。平明抱杖入田中, 十穗萧条九穗空。敢言一岁囷仓实,不了如今朝暮舂。 天职谁司下民籍,苟有区区宜析析。本作耕耘意若何, 虫豸兼教食人食。古者为邦须蓄积,鲁饥尚责如齐籴。 今之为政异当时,一任流离恣征索。平生幸遇华阳客, 向日餐霞转肥白。欲卖耕牛弃水田,移家且傍三茅宅。
屋小茅干雨声大,自疑身著蓑衣卧。兼似孤舟小泊时, 风吹折苇来相佐。我有愁襟无可那,才成好梦刚惊破。 背壁残灯不及萤,重挑却向灯前坐。
江南春旱鱼无泽,岁晏未曾腥鼎鬲。今朝有客卖鲈鲂, 手提见我长于尺。呼儿舂取红莲米,轻重相当加十倍。 且作吴羹助早餐,饱卧晴檐曝寒背。横戈负羽正纷纷, 只用骁雄不用文。争如晓夕讴吟样,好伴沧洲白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