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蔡应初击,平冈远不稀。
目随槐叶长,形逐桂条飞。
汉月澄秋色,梁园映雪辉。
唯当感纯孝,郛郭引兵威。
万事俱不作,终年恒论诗。
伯氏既以屈,汝诗欲何为。
清淮破白后,上蔡飞苍时。
兄酬复弟劝,吹埙还和篪。
片语不孤赏,焉用他人知。
上蔡牵黄犬,丹徒作布衣。
苦言谁解听,临祸始知非。
来书云:“上蔡尝问天下何思何虑。伊川云:‘有此理,只是发得太早。’在学者功夫,固是‘必有事焉而勿忘’,然亦须识得‘何思何虑’底气象,一并看为是。若不识得这气象,便有正与助长之病;若认得‘何思何虑’,而忘‘必有事焉’工夫,恐又堕于‘无’也。须是不滞于‘有’,不堕于‘无’,然乎否也?”
所论亦相去不远矣,只是契悟未尽。上蔡之问,与伊川之答,亦只是上蔡、伊川之意,与孔子《系辞》原旨稍有不同。《系》言“何思何虑”,是言所思所虑只是一个天理,更无别思别虑耳,非谓无思无虑也。故曰:“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云“殊途”,云“百虑”,则岂谓无思无虑邪?心之本体即是天理。天理只是一个,更有何可思虑得?天理原自寂然不动,原自感而遂通。学者用功,虽千思万虑,只是要复他本来体用而已,不是以私意去安排思索出来。故明道云:“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若以私意去安排思索,便是“用智自私”矣。“何思何虑”正是工夫。在圣人分上,便是自然的;在学者分上,便是勉然的。伊川却是把作效验看了,所以有“发得太早”之说。既而云“却好用功”,则已自觉其前言之有未尽矣。濂溪主静之论亦是此意。今道通之言,虽已不为无见,然亦未免尚有两事也。
事至绝安排,放脚踏高崖。
如何谢上蔡,旦旦习危阶。
上蔡牵黄狗,沙邱进鲍鱼。
孙卿门下士,何忍便焚书。
挥鞭穷落日,上蔡更西平。
客问棠溪渡,僧还郾子城。
泉寒惟马饮,村暝少人行。
期向溵亭醉,长途莫计程。
上蔡东门狡兔肥,李斯何事忘南归。
功成不解谋身退,直待云阳血染衣。
燕雀同欣大厦成,公归何处不欢声。全将和气还群物,不放纤尘点太清。
人指灵椿期寿考,天将神鼎待功名。诞辰正得三阳节,已与东君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