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中佼佼铁铮铮,百万长驱入帝京。
首事纵隳三善在,归仁何虑不全生。
又向夔城去,知难动旅魂。
自非亡国客,何虑断肠猿。
滟滪分高仞,瞿塘露浅痕。
明年期此约,平稳到荆门。
南荣晴昼。
暖意将春透。
蓓蕾枝头红吐秀。
过了严寒时候。
阶前树有英姿。
老怀何虑何思。
除却娱情风景,看书习字填词。
非稼亦非田,生香萃简编。
所耕皆实地,何虑不丰年。
华秀充诸己,收藏乐此天。
揠苗求助长,毋若宋人然。
来书云:“上蔡尝问天下何思何虑。伊川云:‘有此理,只是发得太早。’在学者功夫,固是‘必有事焉而勿忘’,然亦须识得‘何思何虑’底气象,一并看为是。若不识得这气象,便有正与助长之病;若认得‘何思何虑’,而忘‘必有事焉’工夫,恐又堕于‘无’也。须是不滞于‘有’,不堕于‘无’,然乎否也?”
所论亦相去不远矣,只是契悟未尽。上蔡之问,与伊川之答,亦只是上蔡、伊川之意,与孔子《系辞》原旨稍有不同。《系》言“何思何虑”,是言所思所虑只是一个天理,更无别思别虑耳,非谓无思无虑也。故曰:“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云“殊途”,云“百虑”,则岂谓无思无虑邪?心之本体即是天理。天理只是一个,更有何可思虑得?天理原自寂然不动,原自感而遂通。学者用功,虽千思万虑,只是要复他本来体用而已,不是以私意去安排思索出来。故明道云:“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若以私意去安排思索,便是“用智自私”矣。“何思何虑”正是工夫。在圣人分上,便是自然的;在学者分上,便是勉然的。伊川却是把作效验看了,所以有“发得太早”之说。既而云“却好用功”,则已自觉其前言之有未尽矣。濂溪主静之论亦是此意。今道通之言,虽已不为无见,然亦未免尚有两事也。
闻君五湖去,三载无信息。
但能念旧谊,何虑不相忆。
诗咏人间事,空门何不删。
探珠宜静浪,动水取应难。
名利心须剪,非朋不用攀。
舍邪归正道,何虑不闲闲。
云布始成雨,事立在能豫。
厚风催大翼,始可图南翥。
半生经世念,暗逐水流去。
与世既以疏,于身亦何虑。
伊吕康四海,此身已难如。
州县吏徒劳,庙堂人要住。
大亏山林宽,而有容我处。
逍遥随化迁,君子何忧惧。
国初名下数三陈,今代吾宗又有人。
兄弟已推眉更白,功名何虑骨犹屯。
濂溪气韵娟娟月,康节襟怀盎盎春。
奋迅发挥吾敢许,稳登鸾凤上麒麟。
转转穷微妙,重重入杳冥。
由将药砂体,却变水银形。
气合秋霜静,朱光夜落星。
自然成姹女,何虑不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