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来城北烟尘昏,十年武备徒纷奔。
天子以国徇阉寺,旦夕势欲无中原。
此时一木支大厦,举朝无人一司马。
国有君矣君自归,议和议迁何为者。
玺书既通战屡捷,奇货空居失所挟。
假令襁褓遽承祧,不宋高宗即卫辄。
野狐南来盘石固,降敕自避贤者路。
上羞宗庙下臣民,高揖南宫岂云锢。
前星不耀帝星移,祀有主者非君谁。
小臣贪功事侥幸,向也沙漠今宫帷。
夺门金印大如斗,不死麒麟吠群狗。
危身误国君不恤,杀一忠臣辨何有。
衣冠东市无惊惶,以奠鼎鬯陈高皇。
至今空山拜祠墓,英风赤日昭穹苍。
问:“孔子正名,先儒说上告天子,下告方伯,废辄立郢,此意如何?”
先生曰:“恐难如此。岂有一人致敬尽礼,待我而为政,我就先去废他,岂人情天理!孔子既肯与辄为政,必已是他能倾心委国而听。圣人盛德至诚,必已感化卫辄,使知无父之不可以为人,必将痛哭奔走,往迎其父。父子之爱,本于天性,辄能悔痛真切如此,蒯聩岂不感动底豫?蒯聩既还,辄乃致国请戮。聩已见化于子,又有夫子至诚调和其间,当亦决不肯受,仍以命辄。群臣百姓又必欲得辄为君。辄乃自暴其罪恶,请于天子,告于方伯诸侯,而必欲致国于父。聩与群臣百姓亦皆表辄悔悟仁孝之美,请于天子,告于方伯诸侯,必欲得辄而为之君。于是集命于辄,使之复君卫国。辄不得已,乃如后世上皇故事,率群臣百姓尊聩为太公,备物致养,而始退复其位焉。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名正言顺,一举而可为政于天下矣。孔子正名,或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