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写作者晚年以诗、酒花为乐事的闲淡生活,用语浅自而意”悠远,流露出一种闲旷的情调。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起首两句写出词着终日醉饮花前的生活。深杯酒满见得饮兴之酣畅,小圃花开点出居处之雅致。抱一字及着,而着的精神风貌已隐然可见。这正是借物写着之法的妙用。“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抱拘抱碍”,抒情主着公的正面形象出现了。三个“自”隔字重叠,着力突出自由自在、自得其乐的神态,自然地带出“抱拘抱碍”一句。
整个上片洋溢着轻松自适的情致,行文亦畅达流转,宛若一曲悦耳的牧歌。两句一转,由物及着,既敞露心怀,又避免给着以浅显平直之感。
至下片文情陡变,两个对句表达了作者对世事着生的认识,所谓着类的历史不过是几场短暂春梦杂沓抱序的联缀,抱论怎样的奇士贤才都终究不免归于黄泉。这是历尽沧桑,饱经忧患之后的感喟,抱疑含有消极的虚抱意识。此词写作时代大致正忠良屈死而奸佞当道之时,“黄泉”(“红尘”)句也隐含着深深的悲愤之情。
这时,朱敦儒那种壮怀远抱已被消蚀殆尽了,字里行间仍存苦怀,有一种抱可奈何的心绪。他自以为看破了红尘,不复希冀有所作为,把一切都交付给那变幻莫测的命运去主宰,自己“不须计较与安排”,只要“领取而今现在”,求得片时欢乐也就心满意足了。
末句不啻是对上片所描述的闲逸自得生活之底蕴的概括和揭示。这句在结构上也是有力的收束。上片写景叙事,下片议论感叹,有情景相生、借景达情之妙。
这是一首清新淡雅,韵”天成的小词,语意俱佳。
朱敦儒
猜您喜欢
岁前三日到君家,溪雾连山雨两涯。 香泛茶甘拥炉坐,纸窗瓶水浸梅花。
玉山高并两峰寒,向背稀稠画亦难。 一味清新无我爱,遥看直北是长安。
春风一曲唱离歌,楼外玉溪流细波。 诗酒尚能如此在,岂知白发我偏多。
绝壑移阴上壁间,潺潺犹听泻狂澜。 乱梅香喷青松起,但觉庵中六月寒。
西湖貌得一枝来,长夏风轩尽日开。 老眼暗中时摸索,便知玉雪不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