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于忽操 其三

于忽乎,不可以为,其又奚为。 谓鸡斯飞,谁得而羁。 谓豕斯突,何取于缚。 是皆以食而得之,吾方饥而噫。 鸡兮豕兮,死以是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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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通·内篇·杂述第三十四

在昔三坟、五典、春秋、梼杌,即上代帝王之书,中古诸侯之记。行诸历代,以为格言。其余外传,则神农尝药,厥有《本草》;夏禹敷土,实著《山经》;《世本》辨姓,著自周室;《家语》载言,传诸孔氏。是知偏记小说,自成一家。 而能与正史参行,其所由来尚矣。 爰及近古,斯道渐烦。史氏流别,殊途并鹜。榷而为论,其流有十焉:一曰偏纪,二曰小录,三曰逸事,四曰琐言,五曰郡书,六曰家史,七曰别传,八曰杂记,九曰地理书,十曰都邑簿。夫皇王受命,有始有卒,作者著述,详略难均。 有权记当时,不终一代,若陆贾《楚汉春秋》、乐资《山阳载记》、王韶《晋安陆纪》、姚最《梁后略》,此之谓偏纪者也。普天率土,人物弘多,求其行事,罕能周悉,则有独举所知,编为短部,若戴逵《竹林名士》、王粲《汉末英雄》、萧世诚《怀旧志》、卢子行《知己传》。此之谓小录者也。国史之任,记事记言,视听不该,必有遗逸。于是好奇之士,补其所亡,若和峤《汲冢纪年》、葛洪《西京杂纪》、顾协《琐语》、谢绰《拾遗》。此之谓逸事者也。街谈巷议,时有可观,小说卮言,犹贤于已。故好事君子,无所弃诸,若刘义庆《世说》、裴荣期《语林》、孔思尚《语录》、阳玠松《谈薮》。此之谓琐言者也。汝、颍奇士,江、汉英灵,人物所生,载光郡国。故乡人学者,编而记之,若圈称《陈留耆旧》、周斐《汝南先贤》、陈寿《益部耆旧》、虞预《会稽典录》。此之谓郡书者也。高门华胄,奕世载德,才子承家,思显父母。由是纪其先烈,贻厥后来,若扬雄《家谍》、殷敬《世传》、《孙氏谱记》、《陆宗系历》。此之谓家史者也。贤士贞女,类聚区分,虽百行殊途,而同归于善。则有取其所好,各为之录,若刘向《列女》、梁鸿《逸民》、赵采《忠臣》、徐广《孝子》。此之谓别传者也。阴阳为炭,造化为工,流形赋象,于何不育。求其怪物,有广异闻,若祖台《志怪》、干宝《搜神》、刘义庆《幽明》、刘敬叔《异苑》。此之谓杂记者也。 九州土宇,万国山川,物产殊宜,风化异俗,如各志其本国,足以明此一方,若盛弘之《荆州记》、常璩《华阳国志》、辛氏《三秦》、罗含《湘中》。此之谓地理书者也。帝王桑梓,列圣遗尘,经始之制,不恒厥所。苟能书其轨则,可以龟镜将来,若潘岳《关中》、陆机《洛阳》、《三辅黄图》、《建康宫殿》。此之谓都邑簿者也。 大抵偏纪、小录之书,皆记即日当时之事,求诸国史,最为实录。然皆言多鄙朴,事罕圆备,终不能成其不刊,永播来叶,徒为后生作者削稿之资焉。逸事者,皆前史所遗,后人所记,求诸异说,为益实多。即妄者为之,则苟载传闻,而无铨择。由是真伪不别,是非相乱。如郭子横之《洞冥》,王子年之《拾遗》,全构虚辞,用惊愚俗。此其为弊之甚者也。琐言者,多载当时辨对,流俗嘲谑,俾夫枢机者藉为舌端,谈话者将为口实。及蔽者为之,则有诋讦相戏,施诸祖宗,亵狎鄙言,出自床第,莫不升之纪录,用为雅言,固以无益风规,有伤名教者矣。 郡书者,矜其乡贤,美其邦族,施于本国,颇得流行,置于他方,罕闻爱异。其有如常璩之详审,刘昺之该博,而能传诸不朽,见美来裔者,盖无几焉。家史者,事惟三族,言止一门,正可行于室家,难以播于邦国。且箕裘不堕,则其录犹存;苟薪构已亡,则斯文亦丧者矣。别传者,不出胸臆,非由机杼,徒以博采前史,聚而成书。其有足以新言,加之别说者,盖不过十一而已。如寡闻末学之流,则深所嘉尚;至于探幽索隐之士,则无所取材。杂记者,若论神仙之道,则服食炼气,可以益寿延年;语魑魅之途,则福善祸淫,可以惩恶劝善,斯则可矣。及谬者为之,则苟谈怪异,务述妖邪,求诸弘益,其义无取。 地理书者,若朱赣所采,浃于九州;阚骃所书,殚于四国。斯则言皆雅正,事无偏党者矣。其有异于此者,则人自以为乐土,家自以为名都,竞美所居,谈过其实。又城池旧迹,山水得名,皆传诸委巷,用为故实,鄙哉!都邑簿者,如宫阙、陵庙、街廛、郭邑,辨其规模,明其制度,斯则可矣。及愚者为之,则烦而且滥,博而无限,论榱楝则尺寸皆书,记草木则根株必数,务求详审,持此为能。遂使学者观之,瞀乱而难纪也。于是考兹十品,征彼百家,则史之杂名,其流尽于此矣。至于其间得失纷糅,善恶相兼,既难为覼缕,故粗陈梗概。且同自郐,无足讥焉。 又案子之将史,本为二说。然如《吕氏》、《淮南》、《玄晏》、《抱朴》,凡此诸子,多以叙事为宗,举而论之,抑亦史之杂也,但以名目有异,不复编于此科。 盖语曰:“众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历观自古,作者著述多矣。虽复门千户万,波委云集。而言皆琐碎,事必丛残。固难以接光尘于《五传》,并辉烈于《三史》。古人以比玉屑满箧,良有旨哉! 然则刍荛之言,明王必择;葑菲之体,诗人不弃。故学者有博闻旧事,多识其物,若不窥别录,不讨异书,专治周、孔之章句,直守迁、固之纪传,亦何能自致于此乎?且夫子有云:“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知之次也。”苟如是,则书有非圣,言多不经,学者博闻,盖在择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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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易水赠伯承

匕首腰间鸣,萧萧北风起。 平生壮士心,可以照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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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退轩

求名恐颠隮,求道戒进取。 谁知却行人,可以超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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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帖

□□□西域,通使敦煌,献□□珠,可复求市,而得不,则对曰,(对)若陛下化洽中国,德流沙漠,则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为贵也。 齐景公时,雨雪三日,公被狐裘,坐于堂上,谓晏婴曰:“雨雪三日,天乐寒,何也?”婴对曰:“古之贤君,饱知人饥,温知人寒。” 晋武帝问侍中裴楷曰:“朕应天顺民,与海内更始,天下风声,何得何失?”楷曰:“陛下受命,四海承风,所以未以比德于尧舜者,为贾充等诸人在朝。方今宜引天下贤人,与之弘治道,不宜示以私。” 宋武孝帝时,帝弟竟陵王诞反。事平后,帝庙告。舆驾出宣阳门,敕令从者文武士庶,并皆叫称“万岁”。时侍中蔡兴宗陪辇,不叫,帝顾谓兴宗曰:“卿何独不叫?”兴宗正色答曰:“陛下今日正应涕泣行诛,岂得军中皆称万岁。” 蜀刘备既破刘璋,置酒大会,谓庞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对曰:“师人之国,而以为观欢,非仁者之兵也。” 横心不逆,持事多味,言不见尤,动则贻悔,无辨荣辱,莫知进退,去矣斯人,虚惭雅对。 殷纣为长夜之饮,失日,不知甲子。使人问于箕子。箕子谓其徒曰:“为天下主,而一国皆失日,天下危矣。 一国失之而我独知之,我其危矣。”遂辞以醉。 汉高帝欲废太子,而立赵王如意。大臣固争,莫能得。太傅叔孙通谏曰:“昔晋献公以丽姬故,废太子,立奚齐,晋国乱者数十年,为天下笑。秦以不早定扶苏,胡亥诈立,自使灭祀,此陛下所亲见。今太子仁孝,天下皆闻之,陛下必欲废嫡立少,臣愿先伏其诛。”帝曰:“罢矣,吾特戏耳。”通曰:“太子天下本,本一摇,天下震动,奈何得以天下戏。” 汉文帝时,丞相申屠嘉入朝,见邓通居帝傍,有怠慢礼,嘉进曰:“陛下爱幸群臣,则富贵之。至朝廷之礼,不可以不肃。”帝曰:“君勿言,吾私之。” 汉武帝使太中大夫吾丘寿王等,举籍阿城以南,周至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亩及其价直,欲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又诏中尉左右内史,表属县草田,欲以偿酃杜之民。寿王奏其事,上悦称善。时东方朔在傍,进曰:“臣闻谦逊靖懿,天表之应,应之以福。骄溢靡丽,天表之应,应之以异。今陛下累曾台恐其不高,戈猎之处恐其不广。如天为变,则三辅之地尽可以为菀,何必周至酃杜之乎。奢侈越制,天为之变。上林虽小,臣犹以大也。” 汉元帝王皇后无宠,太子颇失帝意。帝欲立定 陶王,数王称其才艺、音乐,侍中史丹进曰:“凡所谓才敏而好学,温故知新,皇太子是也。若乃器人于丝竹鼓击之间,是则陈惠李微高于匡衡,可相国乎?” 汉元帝,以京房言灾异,屡中,每亲近之。房尝因宴语问元帝曰:“幽厉之居,何以危?所任何人也?”帝曰:“君不明而任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任之耶,将以为贤耶?”帝曰:“贤之。”房曰:“今何验知其贤?”帝曰:“以时乱而君危知。”房之(曰):“齐桓公秦二世,尝闻此二君而非笑之矣,然则任竖刁及赵高,政治日乱,何不以幽厉卜之,而不觉寤乎?”帝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耳。临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寤,安得危亡?”房因免冠谢曰:“春秋记二百卌以来,灾异并出,人民饥疫,盗贼不禁,视今为治耶?为乱耶?所任者谁与?”帝知房意在石显,曰:“幸其逾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房曰:“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后之视今,然由今之视前也。” 齐桓公视管仲疾,因问孰可为代?管仲曰:“知臣莫若君。”公曰:“易牙何如?”对曰:“杀其子以适君,此非人情,不可任以临国。”(前代君臣语录屏风书,第六,默然。) 魏文帝好射雉。侍中辛佐冶尝从。帝曰:“乐哉!”佐冶曰:“于陛下甚乐,于群下甚苦。”帝默然。 魏文帝问侍臣曰:“猎之为乐,何如八音?”侍中刘晔曰:“猎之为乐何如,时胜于乐。”侍中鲍勋亢辞曰:“夫乐,上通神明,下和人理。隆治致化,万邦感人。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岂如犹暴华盖于原野,伤生育之至理,栉风沐雨,不时隙哉?昔鲁侯观鱼,春秋讥之。虽陛下以为务,愚不愿也。今刘晔佞谀不忠,阿顺陛下过戏之言。昔梁丘据取美于专台,晔之谓也。请有司议罪,以清皇朝。”帝怒,作色,出勋为左中郎将。 魏明帝丧未娸女,追谥平原懿公主,帝欲亲送葬,少府杨阜谏曰:“文皇帝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备不虞也。何至孩抱赤子,可自临哉?”帝不听。 识劣难持,情偏易惑。溺此耽爱,忘彼刚克。欲为性斧,恩乃义贼。居上不思,何,先之,仅以小治,及其后世,日以骄惰,阻法度之威,以尽督于下,下罢极,则以仁义怨望于上,上下交争,以相篡弑,皆由此也。夫戎则不然,上合淳德以遇其下,下惟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由如一身,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也。 齐景公饮酒,乐,谓晏婴曰:“请子去礼。”婴对曰:“今齐国小童皆胜婴与君也。所以不敢乱者,畏礼也。故君无礼不可以使下,臣无礼不可以事上。”公乃正席。 齐景公游牛山,北临国城,流涕曰:“美哉国!如何去此而死乎?”晏婴笑,公顾曰:“寡人悲而子笑,何也?”婴对曰:“若使贤者常守此国,公何以得立耶?政应被蓑笠在乎畎亩之中,何暇哀死乎?” 宋昭公出亡,欲去,曰:“吾知所以亡矣!吾朝臣千人,每举事,无不曰吾君圣者;吾被服立朝,无不曰吾君丽者。内外不闻吾过,是以至此也。” 楚灵王登章华之台,以作乐,顾谓伍举曰:“美夫,乐哉!”举对曰:“臣闻国君服宠以为美,安民以为乐。不闻以土木崇高雕镂以为美,金石瓠竹之音以为乐。且先君庄王,为台高不过望国之气,大不过容俎豆,民不废时,宫不易朝,是以能除乱克敌。今君为此台也,国民罢焉,财用尽焉,百官烦焉,以此为美,楚其殆矣!” 汉文帝尝至霸陵,使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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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乐歌

烟霞之虚兮,与子广居兮。烟霞之极兮,与子安宅兮。 归来归来兮,乐以栖迟。樵之云兮,可以兴雨。优哉游哉,乐与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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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井

四时可以采,不采当自荣。 青条覆碧甃,见此眼已明。 目为仙人杖,其事因长生。 饮此枸杞水,与结千岁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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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笛赋

融既博览典雅,精核数术,又性好音,能鼓琴吹笛,而为督邮,无留事,独卧郿平阳邬中。有雒客舍逆旅,吹笛为气出精列相和。融去京师,逾年,蹔闻,甚悲而乐之。追慕王子渊枚乘刘伯康傅武仲等箫琴笙颂,唯笛独无,故聊复备数,作长笛赋。其辞曰: 惟籦笼之奇生兮,于终南之阴崖。托九成之孤岑兮,临万仞之石磎。特箭槁而茎立兮,独聆风于极危。秋潦漱其下趾兮,冬雪揣封乎其枝。巅根跱之刖兮,感回飙而将颓。夫其面旁则重巘增石,简积頵砡。兀狋,倾倚伏。庨窌巧老,港洞坑谷。嶰壑浍,窞岩。运裛窏洝,冈连岭属。林箫蔓荆,森槮柞朴。 于是山水猥至,渟涔障溃。顄淡滂流,碓投瀺穴。争湍苹萦,汩活澎濞。波澜鳞沦,窊隆诡戾。瀑喷沫,奔遯砀突。摇演其山,动杌其根者,岁五六而至焉。是以间介无蹊,人迹罕到。猿蜼昼吟,鼯鼠夜叫。寒熊振颔,特麚昏髟。山鸡晨群,壄雉晁雊。求偶鸣子,悲号长啸。由衍识道,噍噍欢噪。经涉其左右,哤聒其前后者,无昼夜而息焉。夫固危殆险巇之所迫也,众哀集悲之所积也。故其应清风也,纤末奋蕱,铮鐄謍嗃。若縆瑟促柱,号锺高调。 于是放臣逐子,弃妻离友。彭胥伯奇,哀姜孝己。攒乎下风,收精注耳。雷叹颓息,掐膺擗摽。泣血泫流,交横而下。通旦忘寐,不能自御。 于是乃使鲁般宋翟,构云梯,抗浮柱。蹉纤根,跋(缺字:戍改伐)缕。膺陗阤,腹陉阻。逮乎其上,匍匐伐取。挑截本末,规摹彠矩。夔襄比律,子壄协吕。十二毕具,黄锺为主。挢揉斤械,剸掞度拟。鏓硐隤坠,程表朱里。定名曰笛,以观贤士。陈于东阶,八音俱起。食举雍彻,劝侑君子。然后退理乎黄门之高廊。重丘宋灌,名师郭张。工人巧士,肄业修声。 于是游闲公子,暇豫王孙,心乐五声之和,耳比八音之调,乃相与集乎其庭。详观夫曲胤之繁会丛杂,何其富也。纷葩烂漫,诚可喜也。波散广衍,实可异也。牚距劫遌,又足怪也。啾咋嘈啐,似华羽兮,绞灼激以转切。震郁怫以凭怒兮,耾砀骇以奋肆。气喷勃以布覆兮,乍跱跖以狼戾。雷叩锻之岌峇兮,正浏溧以风冽。薄凑会而凌节兮,驰趣期而赴踬。 尔乃听声类形,状似流水,又象飞鸿。泛滥溥漠,浩浩洋洋。长矕远引,旋复回皇。充屈郁律,瞋菌碨抰。酆琅磊落,骈田磅唐。取予时适,去就有方。洪杀衰序,希数必当。微风纤妙,若存若亡。荩滞抗绝,中息更装。奄忽灭没,晔然复扬。或乃聊虑固护,专美擅工。漂凌丝簧,覆冒鼓锺。或乃植持縼纆,佁儗宽容。箫管备举,金石并隆。无相夺伦,以宣八风。律吕既和,哀声五降。曲终阕尽,馀弦更兴。繁手累发,密栉叠重。踾踧攒仄,蜂聚蚁同。众音猥积,以送厥终。 然后少息蹔怠,杂弄间奏。易听骇耳,有所摇演。安翔骀荡,从容阐缓。惆怅怨怼,窳圔填。聿皇求索,乍近乍远。临危自放,若颓复反。蚡縕翻纡,緸冤蜿蟮。笢笏抑隐,行入诸变。绞概汨湟,五音代转。挼拏捘臧,递相乘邅。反商下徵,每各异善。 故聆曲引者,观法于节奏,察变于句投,以知礼制之不可逾越焉。听簉弄者,遥思于古昔,虞志于怛惕,以知长戚之不能闲居焉。故论记其义,协比其象:旁徨纵肆,旷敞罔,老庄之概也。温直扰毅,孔孟之方也。激朗清厉,随光之介也。牢剌拂戾,诸、贲之气也。节解句断,管商之制也。条决缤纷,申韩之察也。繁缛骆驿,范蔡之说也。剺栎铫,晳龙之惠也。上拟法于韶箾南龠,中取度于白雪渌水,下采制于延露巴人。 是以尊卑都鄙,贤愚勇惧。鱼鼈禽兽,闻之者莫不张耳鹿骇。熊经鸟申,鸱视狼顾。拊噪踊跃,各得其齐。人盈所欲,皆反中和,以美风俗。屈平适乐国,介推还受禄。澹台载尸归,皋鱼节其哭。长万辍逆谋,渠弥不复恶。蒯聩能退敌,不占成节鄂。王公保其位,隐处安林薄。宦夫乐其业,士子世其宅。鱏鱼喁于水裔,仰驷马而舞玄鹤。 于时也,绵驹吞声,伯牙毁弦。瓠巴聑柱,磬襄弛悬。留视眙,累称屡赞。失容坠席,搏拊雷拚。僬眇睢维,涕洟流漫。是故可以通灵感物,写神喻意。致诚效志,率作兴事。溉盥污濊,澡雪垢滓矣。 昔庖羲作琴,神农造瑟。女娲制簧,暴辛为埙。倕之和钟,叔之离磬。或铄金砻石,华睆切错。丸挻雕琢,刻镂钻笮。穷妙极巧,旷以日月。然后成器,其音如彼。唯笛因其天姿,不变其材。伐而吹之,其声如此。盖亦简易之义,贤人之业也。若然,六器者,犹以二皇圣哲黈益。况笛生乎大汉,而学者不识其可以裨助盛美,忽而不赞,悲夫! 有庶士丘仲言其所由出,而不知其弘妙。其辞曰: 近世双笛从羌起,羌人伐竹未及已。龙鸣水中不见己,截竹吹之声相似。剡其上孔通洞之,裁以当簻便易持。易京君明识音律,故本四孔加以一。君明所加孔后出,是谓商声五音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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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操 将归操

水之深兮,可以方舟。 人之非兮,不可以同游。 斯人斯游,吾心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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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陈聪还莆

缊袍不妨学道,绝榖可以求仙。 相府胡为慢士,纸田自有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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