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国宾黄先生之官义乌主簿因赋诗奉赠义乌乃㒒乡邑故为语不觉其过多然眷眷之情溢于辞矣

黄君古君子,制行粹且夷。 恂恂美仪矩,蔼蔼赡文辞。 峨冠映长鬣,大布以为衣。 去岁应辟举,来自旴江湄。 久为金陵客,旅食困盐齑。 层楼断春梦,新亭伤夕晖。 邂逅展良晤,游从获委蛇。 苦乏尊中物,清茶瀹新磁。 朝家方需贤,用以备羽仪。 如君真典刑,朝著合先跻。 今兹得一官,其职在勾稽。 道明虽怏簿,毋乃秩犹庳。 吾闻君子心,爱民仁所推。 苟不务泽物,卿相亦奚为。 乌伤古汉县,土壤非膏腴。 我实此邑民,习俗固昔知。 君今莅其邑,为尔略陈之。 昔当暴秦世,孝子曰颜宜。 亲丧负土葬,哀感群乌飞。 衔土来致助,吻伤血流滋。 邑由是得名,遗冢故累累。 凄凉千载下,林风撼馀悲。 建炎宋南度,中原戎马驰。 时维宗忠简,独建勤王师。 汴京既恢复,渡河将有期。 回銮二十疏,沥血以陈词。 神州未全璧,讣表砉缄哀。 遂隳中天业,南北成分离。 至今读遗事,令人双泪挥。 忠孝实大节,至行出天彝。 吾邑乃兼有,简册耿光辉。 馀习之所被,其民良易治。 可施礼义化,难用威诈驱。 奈何迩年来,其力不胜疲。 诛求苦无艺,大小含创痍。 须凭长民者,煦妪勤抚绥。 苟复事敲扑,愈使其心乖。 至公民不病,至诚民不欺。 以故昔循吏,务先恩惠施。 所居其民富,所去民见思。 愿君勉自奋,前哲谅堪追。 华川十里泽,近在县郭西。 曩当岁大比,吉谶验清漪。 暑雨芙蕖渚,春风杨柳堤。 仙宫联梵宇,烟树苍参差。 吾师文献公,其傍有新祠。 妥灵设虚室,丽牲植丰碑。 颇闻阙主守,荒草满阶墀。 烦君下车后,为我荐一卮。 蘋藻幸可撷,岂必牲肴肥。 先庐在县北,栋宇就倾颓。 老桂当北堂,高槐荫前扉。 顷者处州军,肆暴如狼罴。 毁我西南轩,以作军营围。 吾母飒垂白,独在其中居。 不知风雨夕,何以庇其躯。 烦君下车日,语我弟与儿。 虽然力绵薄,家事要维持。 稍须加缮葺,先业不可隳。 忆我里居日,亲友常提携。 觅句辄裴回,寻杯每淋漓。 只今乱离后,在者知有谁。 仲实忠简裔,笃学号醇儒。 开门授章句,后生所归依。 仲玉类许丞,庠序赖纲维。 优游里闬间,年已向艾耆。 德元负才气,少也不可羁。 援经复据史,历历谈是非。 酒酣即狂歌,襟度无畛畦。 左足久蹩躠,想更容颜衰。 惜哉承平世,遗此磊落姿。 近闻处村僻,转与世情违。 高氏好兄弟,和气溢埙篪。 仲显最卓荦,处物善随时。 往者筑新城,趋事不敢迟。 比予遘家难,尉书远相贻。 殷勤见高谊,使我重相怀。 仲祥乃难弟,倜倘绝猜疑。 时时畅郁抱,即物赋新题。 亦遭官军恶,狼藉桃李蹊。 定应稼轩下,仍可肆娱嬉。 汉英成均彦,语话甘如饴。 一自去京华,力耕理东菑。 平生经济具,萧条嗟已而。 国器意跌宕,篆法效秦斯。 酒禁近严甚,无从啜其醨。 山田秋芋紫,自足供午炊。 国章我所畏,为文时出奇。 词锋动横厉,颖脱囊中锥。 也从青岩隐,依山结茅茨。 凡此数君子,吾邑称白眉。 可以咨政务,可以谈玄微。 烦君相见顷,为我道区区。 自我去乡里,三载于今兹。 学殖反荒落,宦业亦何禆。 惟赢髭与鬓,星星总成丝。 未续《归田赋》,空诵《陟岵》诗。 今晨送君别,令我惨不怡。 奈此臂不羽,不得从君归。 山川岂辽邈,梦魂无相随。 新寒入絺绤,别袂风披披。 抗手秦淮上,我歌多叹噫。 情真觉辞费,后会以为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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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八绝 其五

上圣心唯赤子矜,庶邦可以佐军兴。 自书政拙催科考,今古舂陵复永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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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 · 泰伯篇 · 第六章

: 孔子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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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晏帖

知彼清晏岁丰,又所出有无,乡故是名处,且山川形势乃尔,何可以不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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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古一百首 其二

有三尺剑可以谒赵国,无千里眼难以见悬丝。 巍巍堂堂,三界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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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谣

魏晋 : 无名氏
陶惟剑雄,像以神标。 云翔泥宿,邈何遥遥。 可以诚致,难以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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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论

【上篇】 世之言天者二道焉。拘于昭昭者,则曰:“天与人实影响:祸必以罪降,福必以善徕,穷厄而呼必可闻,隐痛而祈必可答,如有物的然以宰者。”故阴骘之说胜焉。泥于冥冥者,则曰:“天与人实剌异:霆震于畜木,未尝在罪;春滋乎堇荼,未尝择善;跖、蹻介焉而遂,孔、颜焉而厄,是茫乎无有宰者。”故自然之说胜焉。余友河东解人柳子厚作《天说》,以折韩退之之言,文信美矣,盖有激而云,非所以尽天人之际。故余作《天论》,以极其辩云。 大凡入形器者,皆有能有不能。天,有形之大者也;人,动物之尤者也。天之能,人固不能也;人之能,天亦有所不能也。故余曰:天与人交相胜耳。 其说曰:天之道在生植,其用在强弱;人之道在法制,其用在是非。 阳而阜生,阴而肃杀;水火伤物,木坚金利;壮而武健,老而耗眊,气雄相君,力雄相长:天之能也。阳而爇树,阴而揫敛;防害用濡,禁焚用光;斩材窾坚,液矿硎铓;义制强讦,礼分长幼;右贤尚功,建极闲邪:人之能也。 人能胜乎天者,法也。法大行,则是为公是,非为公非,天下之人蹈道必赏,违之必罚。当其赏,虽三旌之贵,万种之禄,处之咸曰宜。何也?为善而然也。当其罚,虽族属之夷,刀锯之惨,处之咸曰宜。何也?为恶而然也。故其人曰:“天何预乃事耶?唯告虔报本,肆类授时之礼,曰天而已矣。福兮可以善取,祸兮可以恶召,奚预乎天邪?” 法小弛则是非驳,赏不必尽善,罚不必尽恶。或贤而尊显,时以不肖参焉;或过而僇辱,时以不辜参焉。故其人曰:“彼宜然而信然,理也;彼不当然而固然,岂理邪?天也。福或可以诈取,而祸或可以苟免。”人道驳,故天命之说亦驳焉。 法大弛,则是非易位,赏恒在佞,而罚恒在直,义不足以制其强,刑不足以胜其非,人之能胜天之具尽丧矣。夫实已丧而名徒存,彼昧者方挈挈然提无实之名,欲抗乎言天者,斯数穷矣。故曰:天之所能者,生万物也;人之所能者,治万物也。法大行,则其人曰:“天何预人邪,我蹈道而已。”法大弛,则其人曰:“道竟何为邪?任人而已。”法小弛,则天人之论驳焉。今以一己之穷通,而欲质天之有无,惑矣!余曰:天恒执其所能以临乎下,非有预乎治乱云尔;人恒执其所能以仰乎天,非有预乎寒暑云尔;生乎治者人道明,咸知其所自,故德与怨不归乎天;生乎乱者人道昧,不可知,故由人者举归乎天,非天预乎人尔。 【中篇】 或曰:“子之言天与人交相胜,其理微,庸使户晓,盍取诸譬焉。” 刘子曰:“若知旅乎?夫旅者,群适乎莽苍,求休乎茂木,饮乎水泉,必强有力者先焉,否则虽圣且贤莫能竞也。斯非天胜乎?群次乎邑郛,求荫于华榱,饱于饩牢,必圣且贤者先焉,否则强有力莫能竞也。斯非人胜乎?苟道乎虞、芮,虽莽苍犹郛邑然;苟由乎匡、宋,虽郛邑犹莽苍然。是一日之途,天与人交相胜矣。吾固曰:是非存焉,虽在野,人理胜也;是非亡焉,虽在邦,天理胜也。然则天非务胜乎人者也。何哉?人不幸则归乎天也,人诚务胜乎天者也。何哉?天无私,故人可务乎胜也。吾于一日之途而明乎天人,取诸近也已。” 或者曰:“若是,则天之不相预乎人也信矣,古之人曷引天为?”答曰:“若知操舟乎?夫舟行乎潍、淄、伊、洛者,疾徐存乎人,次舍存乎人。风之怒号,不能鼓为涛也;流之溯洄,不能峭为魁也。适有迅而安,亦人也;适有覆而胶,亦人也。舟中之人未尝有言天者,何哉?理明故也。彼行乎江、河、淮、海者,疾徐不可得而知也,次舍不可得而必也。鸣条之风,可以沃日;车盖之云,可以见怪。恬然济,亦天也;黯然沉,亦天也。阽危而仅存,亦天也。舟中之人未尝有言人者,何哉?理昧故也。” 问者曰:“吾见其骈焉而济者,风水等耳。而有沉有不沉,非天曷司欤?”答曰:“水与舟,二物也。夫物之合并,必有数存乎其间焉。数存,然后势形乎其间焉。一以沉,一以济,适当其数乘其势耳。彼势之附乎物而生,犹影响也。本乎徐者其势缓,故人得以晓也;本乎疾者其势遽,故难得以晓也。彼江、海之覆,犹伊、淄之覆也。势有疾徐,故有不晓耳。” 问者曰:“子之言数存而势生,非天也,天果狭于势邪?”答曰:“天形恒圆而色恒青,周回可以度得,昼夜可以表候,非数之存乎?恒高而不卑,恒动而不已,非势之乘乎?今夫苍苍然者,一受其形于高大,而不能自还于卑小;一乘其气于动用,而不能自休于俄顷,又恶能逃乎数而越乎势耶?吾固曰:万物之所以为无穷者,交相胜而已矣,还相用而已矣。天与人,万物之尤者耳。” 问者曰:“天果以有形而不能逃乎数,彼无形者,子安所寓其数邪?”答曰:“若所谓无形者,非空乎?空者,形之希微者也。为体也不妨乎物,而为用也恒资乎有,必依于物而后形焉。今为室庐,而高厚之形藏乎内也;为器用,而规矩之形起乎内也。音之作也有大小,而响不能逾;表之立也有曲直,而影不能逾。非空之数欤?夫目之视,非能有光也,必因乎日月火炎而后光存焉。所谓晦而幽者,目有所不能烛耳。彼狸、狌、犬、鼠之目,庸谓晦为幽邪?吾固曰:以目而视,得形之粗者也;以智而视,得形之微者也。乌有天地之内有无形者耶?古所谓无形,盖无常形耳,必因物而后见耳。乌能逃乎数耶?” 【下篇】 或曰:“古之言天之历象,有宣夜、浑天、《周髀》之书;言天之高远卓诡,有邹子。今子之言,有自乎?”答曰:“吾非斯人之徒也。大凡入乎数者,由小而推大必合,由人而推天亦合。以理揆之,万物一贯也。今夫人之有颜、目、耳、鼻、齿、毛、颐、口,百骸之粹美者也。然而其本在夫肾、肠、心、腹;天之有三光悬寓,万象之神明者也。然而其本在乎山川五行。浊为清母,重为轻始。两位既仪,还相为庸。嘘为雨露,噫为雷风。乘气而生,群分汇从。植类曰生,动类曰虫。倮虫之长,为智最大,能执人理,与天交胜,用天之利,立人之纪。纪纲或坏,复归其始。尧、舜之书,首曰‘稽古’,不曰稽天;幽、厉之诗,首曰‘上帝’,不言人事。在舜之廷,元凯举焉,曰‘舜用之”,不曰天授;在殷高宗,袭乱而兴,心知说贤,乃曰‘帝赉’。尧民知余,难以神诬;商俗以讹,引天而驱。由是而言,天预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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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启(并序)

  昔枚乘作《七发》,搏毅作《七激》,张衡作《七辩》,崔骃作《七依》,辞各美丽,余有慕之焉。遂作《七启》,并命王粲作焉。   玄微子隐居大荒之庭,飞遯离俗,澄神定灵;轻禄傲贵,与物无营;耽虚好静,羡此永生。独驰思于天云之际,无物象而能倾,于是镜机子闻而将往说焉。驾超野之驷,乘追风之舆,经迥漠,出幽墟,入乎泱漭之野,遂届玄微子之所居。其居也,左激水,右高岑,背洞溪,对芳林。冠皮弁,被文裘,出山岫之潜穴,倚峻崖而嬉游。志飘飖焉,峣峣焉,似若狭六合而隘九州,若将飞而未逝,若举翼而中留。于是镜机子攀葛藟而登,距岩而立,顺风而称曰: “予闻君子不遯俗而遗名,智士不背世而灭勋。今吾子弃道艺之华,遗仁义之英,耗精神乎虚廓,废人事之纪经。譬若画形于无象,造响于无声。未之思乎,何所规之不通也?”玄微子俯而应之曰:“嘻!有是言乎?夫太极之初,浑沌未分,万物纷错,与道俱隆。盖有形必朽,有迹必穷。芒芒元气,谁知其终?名秽我身,位累我躬。窃慕古人之所志,仰老庄之遗风。假灵龟以托喻,宁掉尾于涂中。”   镜机子曰:“夫辩言之艳,能使穷泽生流,枯木发荣。庶感灵而激神,况近在乎人情。仆将为吾子说游观之至娱,演声色之妖靡,论变化之至妙,敷道德之弘丽。愿闻之乎?”玄微子曰:“吾子整身倦世,探隐拯沈,不远遐路,幸见光临。将敬涤耳,以听玉音。”   镜机子曰:“芳菰精粺,霜蓄露葵,玄熊素肤,肥豢脓肌。蝉翼之割,剖纤析微;累如叠縠,离若散雪,轻随风飞,刃不转切。山鵽斥鷃,珠翠之珍。寒芳苓之巢龟,脍西海之飞鳞,臛江东之潜鼍,臇汉南之鸣鹑。糅以芳酸,甘和既醇。玄冥适咸,蓐收调辛。紫兰丹椒,施和必节,滋味既殊,遗芳射越。乃有春清缥酒,康狄所营,应化则变,感气而成,弹徵则苦发,叩宫则甘生。于是盛以翠樽,酌以雕觞,浮蚁鼎沸,酷烈馨香,可以和神,可以娱肠。此肴馔之妙也,子能从我而食之乎?”玄微子曰:“予甘藜藿,未暇此食也。”   镜机子曰:“步光之剑,华藻繁缛,饰以文犀,雕以翠绿。缀以骊龙之珠,错以荆山之玉。陆断犀象,未足称隽。随波截鸿,水不渐刃。九旒之冕,散耀垂文。华组之缨,从风纷纭。佩则结绿悬黎,宝之妙微,符采照烂,流景扬煇。黼黻之服,纱縠之裳,金华之舄,动趾遗光。繁饰参差,微鲜若霜。绲佩绸缪,或雕或错,薰以幽若,流芳肆布。雍容闲步,周旋驰耀。南威为之解颜,西施为之巧笑,此容饰之妙也。子能从我而服之乎?”玄微子曰:“予好毛褐,未暇此服也。”   镜机子曰:“驰骋足用荡思,游猎可以娱情。仆将为吾子驾云龙之飞驷,饰玉路之繁缨。垂宛虹之长緌,抗招摇之华旍。捷忘归之矢,秉繁弱之弓。忽蹑景而轻骛,逸奔骥而超遗风。于是溪填谷塞,榛薮平夷。缘山置罝,弥野张罘。下无漏迹,上无逸飞。鸟集兽屯,然后会围。獠徒云布,武骑雾散。丹旗耀野,戈殳晧旰。曳文狐,揜狡兔,捎鹔鸘,拂振鹭。当轨见藉,值足遇践。飞轩电逝,兽随轮转。翼不暇张,足不及腾,动触飞锋, 举挂轻罾。搜林索险,探薄穷阻,腾山赴壑,风厉焱举。机不虚发,中必饮羽。于是人稠网密,地逼势胁。哮阚之兽,张牙奋鬣;志在触突,猛气不慑。乃使北宫、东郭之俦,生抽豹尾,分裂貙肩,形不抗手,骨不隐拳。批熊碎掌,拉虎摧斑。野无毛类,林无羽群。积兽如陵,飞翮成云。于是駴钟鸣鼓,收旌弛旆,顿纲纵网,罴獠回迈。骏騄齐骧,扬銮飞沫。俯倚金较,仰抚翠盖;雍容暇豫,娱志方外。此羽猎之妙也,子能从我而观之乎?”玄微子曰;“予乐恬静,未暇此观也。”   镜机子曰:“闲宫显敞。云屋晧旰,崇景山之高基,迎清风而立观。彤轩紫柱,文榱华梁,绮井含葩,金墀玉箱。温房则冬服絺绤,清室则中夏含霜。华阁缘云,飞陛陵虚,頫眺流星,仰观八隅。升龙攀而不逮,眇天际而高居。繁巧神怪,变名异形。班输无所措其斧斤,离娄为之失睛。丽草交植,殊品诡类,绿叶朱荣,熙天曜日。素水盈沼,丛木成林。飞翮凌高,鳞甲隐深。 于是逍遥暇豫,忽若忘归。乃使任子垂钓,魏氏发机,芳饵沉水, 轻缴弋飞。落翳云之翔鸟,援九渊之灵龟。然后采菱华,擢水苹, 弄珠蚌,戏鲛人。讽汉广之所咏,觌游女于水滨。耀神景于中沚,被轻縠之纤罗,遗芳烈而靖步,抗皓手而清歌。歌曰:望云际兮有好仇,天路长兮往无由,佩兰蕙兮为谁修,燕婉绝兮我心愁。此宫馆之妙也。子能从我而居之乎?”玄微子曰:“予耽岩穴,未暇此居也。   镜机子曰:“既游观中原,逍遥闲宫,情放志荡,淫乐未终。亦将有才人妙妓,遗世越俗,扬北里之流声,绍阳阿之妙曲。尔乃御文轩,临洞庭,琴瑟交挥,左篪右笙,钟鼓俱振,箫管齐鸣。然后姣人乃被文縠之华袿,振轻绮之飘飖,藏金摇之熠耀,扬翠羽之双翘。挥流芳,耀飞文,历盘鼓,焕缤纷,长裾随风,悲歌入云,蹻捷若飞,蹈虚远蹠,凌跃超骧,蜿蝉挥霍,翔尔鸿翥,濈然凫没。纵轻体以迅赴,景追形而不逮。飞声激尘,依违厉响,才捷若神,形难为象。于是为欢未渫,白日西颓,散乐变饰,微步中闺。玄眉弛兮铅华落,收乱发兮拂兰泽,形媠服兮扬幽若。红颜宜笑,睇眄流光。时与吾子,携手同行。践飞除,即闲房,华烛烂,幄幙张。动朱唇,发清商,扬罗袂,振华裳。九秋之夕,为欢未央。此声色之妙也。子能从我而游之乎?”玄微子曰:“予愿清虚,未暇此游也。”   镜机子曰:“予闻君子乐奋节以显义,烈士甘危躯以成仁。是以雄俊之徒,交党结伦,重气轻命,感分遗身。故田光伏剑于北燕,公叔毕命于西秦。果毅轻断,虎步谷风。威慑万乘,华夏称雄。”辞未及终,而玄微子曰:“善。”镜机子曰:“此乃游侠之徒耳,未足称妙也。若夫田文、无忌之俦,乃上古之俊公子也,皆飞仁扬义,腾 跃道艺,游心无方,抗志云际,凌轹诸侯,驱驰当世。挥袂则九野生风,慷慨则气成虹霓。吾子若当此之时,能从我而友之乎?”玄微子曰:“予亮愿焉,然方于大道有累,如何?”   镜机子曰:“世有圣宰,翼帝霸世。同量乾坤,等曜日月,玄化参神,与灵合契。惠泽播于黎苗,威灵震乎无外。超隆平于殷周,踵羲皇而齐泰。显朝惟清,王道遐均,民望如草,我泽如春。河滨无洗耳之士,乔岳无巢居之民。是以俊乂来仕,观国之光,举不遗才,进各异方。赞典礼于辟雍,讲文德于明堂,正流俗之华说,综孔氏之旧章。散乐移风,国富民康。神应休臻,屡获嘉样。故甘灵纷而晨降,景星宵而舒光。观游龙于神渊,聆鸣凤于高冈。此霸道之至隆,而雍熙之盛际。然主上犹以沈恩之未广,惧声教之未厉,采英奇于仄陋,宣皇明于岩穴,此宁子商歌之秋,而吕望所以投纶而逝也。吾子为太和之民,不欲仕陶唐之世乎?”于是玄微子攘袂而兴曰:“伟哉言乎,近者吾子。所述华淫,欲以厉我,只搅予心。至闻天下穆清,明君莅国,览盈虚之正义,知顽素之迷惑。今予廓尔,身轻若飞,愿反初服,从子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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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宅二三子赠答诗二十首·石让竹

自顾拨不转,何敢当主人。竹弟有清风,可以娱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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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颂七章章四句

芝生九茎,不可以为粳。 狐生九尾,不可以为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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